韩治愕然,旋即点点头道“科儿所言甚是,此事确实透着诡异,不知六叔到底是何心思。”
韩科摆摆手,吕氏便轻咳两声,命宋氏和韩琴退场。
“父亲,母亲,儿子听闻官家最近有意要将茂德帝姬赐婚王霖,而据说那茂德帝姬对王霖颇为有意,韩嫣与王霖匆匆结亲,怕是与官家赐婚有关。”
韩治霍然起身惊道“竟有此事老夫明白了,王霖这是想要逃避赐婚,与六叔两口子达成了某种利益交换”
“是的,父亲,必定如此。”
韩科阴沉一笑“这是儿子从宫中听来的消息,应该不假。所以,父亲,咱们先不必着急,我想王霖与韩嫣订婚的消息此刻应该传进宫去了,官家岂能善罢甘休我看这婚事成不成,还不一定呢。”
皇宫。
茂德帝姬赵福金最近几乎天天往延福宫跑,缠着赵佶给她赐婚,结果赵佶还未想好,宫外却传来王霖与韩家嫡女韩嫣订婚的消息。
赵福金花容骤变。
她哆嗦着手,捏着宫女送来的关于王霖与韩嫣的一唱一和诗,小脸煞白,不多时就哭成了个泪人儿。
嘉德帝姬赵玉盘正好进宫来看她,见她如此情状便知是为王霖与韩家结亲的事,不由叹了口气宽慰道“妹子,你且宽心些,本宫最近听说不少世家大族都意欲与王霖结亲,韩家只是其中之一,但我也没料到他们动作会这么快”
赵福金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大姐,那韩嫣”
赵玉盘轻叹“是齐国姑母的嫡孙女,年方十七,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甚得齐国姑母的宠爱。你忘了,她前年还来宫里住过一段时日。”
赵福金摇摇头“我记得她,我是想问,她到底什么时候结识了王霖,竟然还能让王霖对她情根深种,非她不娶”
赵玉盘苦笑,将赵福金拥进怀中轻抚她的后背“傻丫头,你也信这些这都是韩家弄出来做给别人看的,王霖与韩嫣一面未见,何来的情根深种啊”
赵福金娇躯一震,挣脱开赵玉盘的怀抱,上手叉腰,柳眉倒竖“那她韩嫣凭什么跟我争”
赵玉盘轻叹“妹子,婚姻之事,也非韩嫣能自主,这一定是齐国姑母的主意。”
“妹子,姐姐有句话就直说了。王霖此人,身怀大志,且又文武双全,坐镇一方,练兵牧民,堪为我大宋的肱骨之臣。不知妹子有没有想过,你若是点了他为驸马,按照大宋祖制,他便从此不能被授实职,兵权就更不用说了。这样而言,对王霖来说,其实未必是什么好事。”
“妹子,你若真倾心王霖,便当为他考虑。”
赵福金呆了呆,面色涨红,旋即掩面大哭。
她根本就没想那么多。
她只是满心都是王霖,想要与王霖两厢厮守,所以才意欲招王霖为驸马。
“妹子,你好好想想看,这样未必就一定是坏事。否则,如果父皇赐婚,王霖被迫接受,他必对你心生怨怼,你们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接近四月中旬,春风愈加和煦,气温骤然升高。温暖的春阳铺洒下来,整个东京城都沐浴着红光。
韩府门前突然来了一辆华丽的高辕马车,数十名持刀宫禁护卫开道,十余名曼妙宫女相随。
一名女官上前高呼道“茂德帝姬驾临韩府”
不待韩府中人出来迎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