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静雅娶而不过门,秦墨赘而不赘,倒也没什么。
听起来有点像借那啥,但的确是现如今唯一能行的办法。
秦墨是有福气,可凭什么好处都落秦家
这样一来,也不用怕落人口舌。
他们最多羡慕的眼红,也无法拿这件事来弹劾秦墨。
至于李雪,根本就不敢开口。
初蕊几个妾,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
安抚好内部之后,秦墨有点踌躇,现在进宫见老六,会挨打吧
母后那边就更不敢去了。
“小六子,给少爷准备一些东西,明天有大用”
而此时,钦天监。
方莼跪在地上,“徒儿拜见师父”
袁天罡连忙将方莼搀起,一年多未见,方莼越发的成熟,面带风霜。
可眼神却越发的纯净。
相比之前,气质更加浑然天成。
“长大了”袁天罡感慨道。
“这一年多游历,看尽人间,也该长大了”
方莼道“徒儿在渤海湾的海崖边,问心半年”
“可找到答案了”
方莼摇摇头,“没有答案,但徒儿的紫微星算已经入门了”
方莼在紫微星算一道的天赋不怎么样,否则这么多年,早该入门了。
袁天罡跟她这般大的时候,李世隆都找他看相了。
“回来还走吗”
“徒儿此次回来,是看师傅的,长则一个月,短则十天,便要再次启程”方莼说道。
“那他呢,你不去见见”
当袁天罡问出这句话,方莼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笑意。
可很快,那笑意隐去,“我是海鱼,他是飞鸟,纵有一刹那的交接,也不过是飞鸟捕鱼。
不是飞鸟被大鱼拉入水中,就是大鱼被飞鸟吞入腹中。
既然注定有一伤,那不如不见”
“这就是你在海崖边问心半年得出的结论”袁天刚轻轻摇头,看破没有说破,秦墨是破劫之人,方莼是护道之人。
这是秦墨的劫,也是方莼的劫,又怎么避的过。
“是,他爱洒脱,去追求他的恣意。
徒儿爱自由,便用双足去丈量大千世界。
各有各的欢快。”
方莼动摇的心,逐渐平复下来。
袁天刚没再多说。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选择。
冷暖自知最好。
看着师父离开的背影,方莼坐在庭院之中。
手里的罗盘转动着。
一阵风吹来,仿若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这个大魔头师姐,我秦憨子就是死这里,从这里跳下去,也绝不下树”
她猛地回头一看,却发现门口空空荡荡。
原来,是风的声音。
她看向庭院南角的树,那是多年前,她亲手栽种,相比两年前,又大了许多。
已如华盖。
她眼前一阵恍惚,仿佛看到一个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的傻子,吊在树上,嘴里还不断的朝着自己叫嚣。
却被自己用石子打的哇哇乱叫。
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一阵懊恼。
“不行,这钦天监都是他的影子,京城也不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