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君转向刘彻。
刘彻很是意外“如果是你二舅朕是指如果。”
小太子无法想象,他代入江充的脸,又摇了摇头,是大将军江充“一边供着他,一边令人分他的权。大将军功劳太大,除了谋反,其他罪证都不够处死。最好想法设法叫他回家养老。”
“养老也不安生呢”卫长君问。
太子不知道了“大舅会怎么做”
“查他的罪证,哪怕只能关他三天。大将军连年征战,很多将军是他手下的兵,一旦交给廷尉,有人公报私仇的话,会牵出很多无辜的人。牵连甚广一定动摇国本。”
刘据不明白“三天再把他放出来”
卫长君“你不会假装忘了不审不理。廷尉还敢偷偷放人或偷偷审他不成”
刘据想说这不是无赖干的事吗。他听到一阵笑声,循声看去,不是他父皇又是哪个。
“父皇也赞同这样做”
刘彻“大公子就是这些招数多。”
“好用不就行了”卫长君白了他一眼。
刘据见父皇心情好,趁机问“父皇,江充死了,驰道不平,您不会怪孩儿鲁莽吧”
“人都死了,说这些有什么用”跟卫长君说的一样,儿子和江充之间,刘彻毫不犹豫地儿子,“下次不可这样。你才几岁”
刘据看向他大舅。
卫长君“以后也没人敢把你的话当耳旁风。”
刘彻转向卫长君,你还提醒他。
卫长君“江充的事到此为止。我们聊聊老虎的事。”
刘据想起他出宫前父皇欲言又止,今天宫里也没什么事值得大舅亲自来一趟刘据心中一凛“大舅,我的功课”
卫长君抓住他的衣领,拽着他按坐在茶几上。
刘彻噙着笑抄着手过去看热闹。
“父皇”刘据满眼乞求。
刘彻“你母后的话你不听,朕估计说什么也没用。你大舅可是打过公孙敬声。要不要尝尝鞋底打屁股的滋味”
一炷香前嚣张跋扈的小太子变成了家猫,抓住卫长君的手求饶。
卫长君掰开他的手“为了你我差点赔进去一匹马。”
小太子心虚地低下头“我错了。”
“过两年再养”
刘据猛然抬起头来,大舅怎么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刘彻凉凉道“据儿,你大舅吃的盐比你吃的面都多。”
“父皇,孩儿知道错了,过两年不养,以后也不养。”刘据可怜巴巴望着他舅,“我再也不敢了,大舅,气大伤身,跟我犯不着啊。”
卫长君好笑“你乃大汉储君,怎么犯不着”
刘据闭嘴,多说多错。
卫长君“大舅为何养狼崽子”
“看家护院狩猎。”太子脱口而出。
刘彻摇摇头“非也。据儿,狼崽子自己找上门的。你大舅为了母狼能发现它,头几年它的窝在门外。狼崽子赖着不走,你大舅才把它的窝挪院里。你也有这样的机缘,我们不会阻止。”
太子难以置信,还可以这样啊。
卫长君颔首“你祖母和去病在地头上发现的。你的博望苑修好了”
太子下意识看他父皇。
刘彻好笑“敢杀江充不敢回答”
“江充说话再大声也是仗着父皇给他的权利。大舅打我,父皇拦得住吗”
刘彻噎得瞪他一眼,告诉卫长君早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