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庶妃瞧着身边人的愚笨, 她说道“罢,你也是一个忠心的, 且看在你忠心的份上, 我是容下你的笨。谁让我的心软着,只念着你忠心这一条就觉得你是一个可用的贴心人。”
大丫鬟听着刘庶妃的话,又是赶紧的谢一回。
刘庶妃这时候哪还有什么插瓶的心思。她是说道“我也是心头不舒坦。郡王爷嘴里说着依了娘娘的吩咐, 还让后宅的女眷侍疾。如今瞧着咱们人去了,却是连郡王爷的面都没有见着一回。哪有什么侍疾的功劳在。”
“唉。”刘庶妃是一声的叹息。
贤郡王府的后宅里,莫说刘庶妃失落, 跟着刘庶妃一样失落的大有人在。只是这一切是贤郡王的意思, 旁人哪敢多什么口舌。
贤郡王府的前头正院。李隆暻说是调养身子。他还真的是悠闲的慢慢休养着。
李隆暻的病情早好了,只是宫里没有发话, 李隆暻就是干脆继续的躲一躲。
要论李隆暻的本心还是乐意多办些正紧的差事。只是如今的风向不对头。
往常是诸位皇兄们在争一争,也是在台面上的暗斗。真是搁在父皇跟前时,李隆暻瞧见的就是兄友弟恭的皇家兄弟好的场面。
如今又是不同,如今是太子一系人马里, 归拢在太子嫡亲舅舅这一位国舅爷一系的人马是被血洗。
这些人被明升暗降, 又或者抓着把柄被雷霆扫落叶。总之朝廷上有人在自危, 也有人在叫好。
太子是储君,其母赵氏一族是世家大族。这等盘根错结之下,又打着东宫的名头。赵氏一系人马的力量也不小。
李隆暻这时候坐在小榻上, 他的面前摆着一盘棋局。
李隆暻在布子, 他是轻轻摆一个子时,他是轻声说道“东宫。”
再是捻出一个棋子时,又是说道“赵氏。”尔后李隆暻是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是望着棋局。
“东宫。”李隆暻又是伸手在棋局上轻轻一划,他是又念叨一回。在李隆暻的眼中, 别看外人眼中属于东宫的赵氏一系人马被永安帝大刀砍下来。
一切落在李隆暻的眼眸中时,他看到的另外一幅景象。
“父皇待太子倒底是不同的。”李隆暻感概一回。真不怪李隆暻如此想法,实在是皇帝的偏心眼儿做的太明白。
诸位皇子娶亲,联姻的对象自然是大门大户。当然李隆暻这一位贤郡王除外。
这些皇子妃的背后自然有母族的力量支持。这也是归拢在各位皇子的麾下。
在这等情况下,大皇孙的嫡妃出身又不同,这一位永安帝指婚的嫡长孙媳妇出身重贵,其余不光是朝廷的世系贵爵,还是一位兵权在握的大将。
当然大皇孙妃的娘家掌握兵权,那是在边疆之地驻守。离着京都还是几千里之外。但是这也是诸皇子里不同。
至少除着大皇孙妃外,其余的皇家媳妇里可是没有这般手握兵权的一方诸候。
“大侄儿这一回心急的,也是让太子大哥跟着吃一回挂落。”李隆暻推倒棋局,他是轻轻摇摇头,他的眼眸中还有笑意。
这一回的事情在李隆暻看来是皇帝对赵氏一族的不满。同时也是对太子大哥的提醒。
这算是小小的敲打,抛开表象不提,对于东宫的实力并没有太大的威胁。毕竟东宫的属官们,这一个太子的基本盘还是稳稳的。
不过是皇帝顺手,借着大皇孙与四大营的小事起风波,然后再把太子的舅家赵氏一族清洗一下。说是正本清源都可以。毕竟是给东宫挤一挤化脓的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