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三十四年, 夏,京都皇宫发生的一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最近十多年默默无闻的孙贵妃殁了。
京都, 贤郡王府。
钱珍珠发现最近贤郡王这一位枕边人挺忙碌的。
“侧妃。”坠儿小声唤一声。钱珍珠这会儿是品一品酸梅汤,在夏日之时没有用冰镇过的酸梅汤。只不过是煮沸之后凉下来的酸梅汤, 喝进嘴时还是可以感受到酸酸甜甜的味儿。钱珍珠抬头,她的目光是望向坠儿,她等着坠儿的开口。
“下头人刚送过来的。”坠儿拿出书信。钱珍珠按过后, 她只是看一眼封面, 便是眼带笑意来。
“杏山县城来的家书,倒是脚程挺快的。”钱珍珠拿过家书仔细的打量过印鉴,确定没人打开过。她才是拆开信封,然后是拿出里面的书信仔细翻看起来。
待过上小会儿后,钱珍珠看完家书。钱珍珠合上家书又是塞回信封里。
“倒是报着平安,杏山县城那一边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好事儿。”钱珍珠也是笑着提一话。平平安安嘛自然是就是好消息。许多人一辈子就求一个平安。
“侧妃说的是呢。”坠儿自然是附合一回钱珍珠的话。
就在二人说着话时, 钱珍珠听到外面的请安声。钱珍珠听着问安, 她是知晓是贤郡王来了。
“郡王爷。”钱珍珠起身往外走, 她想迎一迎贤郡王。在屋门口时, 钱珍珠遇上进屋的贤郡王。
钱珍珠福礼问安,贤郡王搀扶起钱珍珠, 他说道“免礼。”
“珍珠有孕在身, 咱们都先落坐吧。”李隆暻搀扶着钱珍珠, 二人一道在屋里落坐。
丫鬟送上茶点,李隆暻是接过新呈上来的茶盏。
“今年的新茶喝入口中不错, 少着一股陈茶味道。”李隆暻似乎挺喜欢新茶的样子。
“哪有什么陈茶,凭着郡王府的尊贵,从来都是吃得好茶。新茶陈茶, 妾喝在嘴里都觉得的是好茶。”钱珍珠是笑着回一话。
“也是妾如今不方便多吃茶。若不然的话是陪着郡王爷一道吃几盏。”钱珍珠伸手抚一抚小腹,她是这般回着话道。
“你不能吃,珍珠放心,我且多替你吃几盏。全当替你解一解馋。”李隆暻笑着揶揄一席话道。
“这般倒好,就怕郡王爷吃茶吃多了,倒是用饭时不得劲儿。您是多尊贵的人儿,您用饭不香是大事儿。妾可是担不得这般的担子,太重。”钱珍珠伸手指一指自个儿的肩膀,她笑道“瞧瞧妾的肩膀多窄,可是万万担不起。”二人话语之间的笑闹,也不过是说说笑笑。
这一日,李隆暻在石榴院用的晚饭。待用罢饭后,李隆暻又是跟往常一样的送一送长子回前院。
然后等着李隆暻在前院与孩子们相处一下,宽慰一下后,李隆暻又是回到后宅。
李隆暻是宿于石榴院。
许是晚间时,李隆暻喝过一些酒。在外面走一走,凉风一吹,李隆暻觉得是酒意上头。他没醉,只是心里的关卡是松了一些。
钱珍珠和贤郡王是早早的歇下。只是钱珍珠因着怀孕的原由,她白天小憩时醒得多些。这会儿又不怎么贪睡。钱珍珠没睡着。
“珍珠睡不着。”李隆暻的声音在钱珍珠的耳畔响起。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本来闭上眼睛的钱珍珠是睁开眼睛,她回道“嗯,许是白天里睡太多。这会儿不馋着觉。”
李隆暻一听这话,他伸手,揽一揽她。明明是夏日,按说钱珍珠应该不喜欢搂一个火炉在枕边。毕竟钱珍珠怀着身孕,她的屋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