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山县城, 福字号客栈内,魏嬷嬷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目前她做的一切,她是按着来之前钱侧妃吩咐的要求办了事情。
现在达成初步目的, 魏嬷嬷就给京都送回消息。再然后, 魏嬷嬷就是等待京都的回复。
魏嬷嬷这儿有计较, 她自然是心情挺放松的。魏嬷嬷还能在杏山县城看一场好戏。
可杏山县城内,钱栓子和钱村长已经找了所有能寻到的关系。对于事情的内幕,二人也是问到一些。
可论起里头的真相,二人还是迷惑的。据衙门里的内线给的消息,只知道县尊大人亲自过问案子。于是审的快,怎么看都是关起大门, 走一个过场一般就审问完成, 衙门并没有给百姓去现场围观的机会。
这一回,那不是一起案子。因着卷宗详实,有苦主报案, 还有那一位赌坊的廖东家呈词自首。总之, 铁案是一定的, 想翻案都没有可能。
“唉。”钱村长是长嘘短叹。
在钱村长的眼中,他的小儿子钱小宝已经没救了。县城衙门都把案子审判的结果往上报。特别是在通过相熟的衙役知道钱小宝被县尊判断了斩刑时。
钱村长一夜没合眼, 他哪还睡得着
钱村长睡不好, 他在次日见着同样没睡好的钱栓子时。钱村长的心里有一些想法, 可他又不敢把怨气表露在脸上。
钱小宝出这等大事,可谓是丢尽钱氏一族的脸。钱村长这等时候,他不光是替小儿子难入眠。钱村长还更担忧族里的族老们会不会一起联合起来罢免他这一个族长的位置。
一旦钱氏一族的族长之位不保, 那时候村长的位置八成也是保不住。
“唉。”钱村长又一声的叹息。
都说人叹息, 容易叹得福薄。在钱村长的眼中, 他家就是祸从天降。
钱村长又不傻, 赌坊里的东家,说是那什么廖商贾起头参大股,钱小宝和钱栓子都是小股。如今廖商贾卷进去倒霉,钱小宝同样快没了吃饭的脑袋。
可偏偏凑一堆的三人里,钱栓子却是平平安安的,还能跟着钱村长跑东又跑西。
要说里头没猫腻,钱村长打死都不相信。
只是知晓里头有问题又如何世道就没有真正的公平。这一个时代里,可讲究一个贵贱之别。
钱村长又不傻,他家如今已经危机重重,他如何又敢再得罪后台很硬的钱栓子一家子人。
“五伯,小宝兄弟就真没法子救吗”钱栓子心虚的很。他跟钱村长这些日子一起奔波求人。
二人的相处嘛,在钱栓子的眼中已经亲近。钱村长是小计一施,钱栓子也不喊钱村长一声族长。而是叫对方一声五伯。
“难、难、难。”钱村长连说三声难。
衙门都上报,一旦上头批复,那就没得改变。毕竟,人脑袋是吃饭的家伙,一旦掉了,哪还有什么法子复原的
钱栓子这时候也不再多话。
这些日子在杏山县城奔波,钱栓子也看清楚一些真相。那便是他以为的,他家已经是上等人。实际上真遇到困难时,那能伸出援手的可没有见着。
钱栓子跟着钱村长是一起碰了一鼻子的灰。至于钱老爹那儿
在听着县尊审案,那已经有结果出来,钱小宝在赌坊里办事,钱没少捞。又在赌坊的麻烦里闹出人命。人家苦主报的案子。
人命官司,一旦闹上衙门,从来是顶天的大事。这等麻烦钱老爹可没敢掺合。
钱栓子也不想掺合,可他就是赌坊的小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