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冤枉的少年出现,在太子眼中就是有人要害他。让太子觉得心头可以松一口气的是春汛之事已经查看完各处。如今已经算得走在返程的途中。
各地的春汛工作在太子眼中是合格的。至少地方官府没有吃白饭的存在。各处通河要道的疏浚还是做的到位。
各大河堤太子亲自查验过几段,发现成果还不错。做工很扎实,倒没有出现豆腐渣的工程。至少让太子管工部时,每一天拔下去的河工费用没白花。要知道白花花的银子拔下去,一笔一笔的记录下来已经累积成一个天文数字。那般海量一样的银子如果做成无用功,太子觉得他一定会杀人。
太子既然下定决心,他就做一个开堂问案的钦差老爷。
太子亲自审问喊冤少年,然后,太子就是知道这少年姓金,家中是随县本地的富户。
“小的家中良田千亩,铺舍二十多家。小的家中落户在随县已经八代人,是本地的良绅,声名雅正。谁料新来的高县令一上任,他就借着衙门库房案打击异己,小的一家十八口,除开小的全部遇难。小的家族产业全部被抄,全部落进高县令的私人口袋”金姓少年一边哭述,一边哭成一个泪人。在旁人瞧来没有半点男儿模样。
“你喊,你的证据在哪”太子有耐心,他听完金姓少年的喊冤后,他问证据。“咯”金姓少年哭的利害,此时,他打了一个倒咯。
“钦差大人,高县令是高,上头官官相护,小的能逃跑出来还是家中有忠仆相助。小的忠仆一直护着小的一路逃,在去年时,忠仆病逝,小的连埋他的钱财都没有。小的身无一物,又哪能拿出什么证据。可小的整个人就是证据,小的祖产,八代的心血,随县上下无论什么情况都瞒不了钦差大人”金姓少年继续喊冤。
只是太子已经听了有些不耐烦。太子的声音冷下来,他说道”你可知,你是逃范,你要告官,此事头一条就是大不敬。民告官,不问原由,先打三十板子。”
“次之,民告官,你无实际证据,单凭一张嘴,你就敢喊冤枉,你的行为就是在戏耍本官。本官的杀威棒用出来,再让人打你三十板子,把你发落去流放岭南或者北疆边地,你都不落一个半字的冤枉。”太子的心肠不软。
太子这时候已经很怀疑这一个金姓少年是一个傻蛋,既然已经逃掉,一直在逃。如何就敢跑他的跟前喊冤,真当他是闲的。还是当他心善的不问青红皂白,会同情对方的傻气。
在太子的吓唬里。金姓少年支支唔唔半天后,他吐了话,他说了地址。
太子吩咐身边的一骑护卫去拿金姓少年说的东西,那一个地址里藏的所谓证据。
这一待,太子这一行又是待上半日。
等着太子见到这所谓证据时,太子看出来这是一本帐册。太子看过后,他合上帐册。
李隆曝还是拿过来瞧过一回,他说道”兄长,这是盐目上的帐。依据上头的记载,是私盐贩子的明细帐目。”
“兄长要彻查此事吗”李隆曝忍不住问一话。“查是要查的。”太子的话意有所指。
查,当然是要查。问题在于后头要如何处理。对于随县的高县令,太子觉得这人能用,若因为一点私盐之事就一杆子打倒对方,太子又觉得可惜。
太子还要再看看,看看高县令在里头掺合的有多深
随县里,一桩私盐案在太子的手中要掀底。
京都,贤郡王府,石榴院。
钱珍珠网纱完一卷经,吃吃睡睡的小元福醒来。钱珍珠是去哄一哄儿子。
钱珍珠一边哄孩子,一边还是跟魏嬷说说话。她说的话里,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