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早朝,顾潮玉并不是站在屏风后,而是坐在后面,小福子给他搬了一张巨浮夸的椅子,看起来和电视剧中老太师坐得差不了多少。
他当时就问小福子:“这是宫女能坐的椅子吗”
小福子想了想,“可宫女也不会在屏风后垂帘听政啊。”
“谁垂帘听政”顾潮玉拒绝这个说法按到他头上,“什么决定都是陛下自己去做,再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小心掉了脑袋。”
小福子撇撇嘴,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直接转移了话题,“师父,您看起来真好看。”
顾潮玉托着腮,“行了,大臣们都要来了,别在这儿拍我的马屁了。”
前来上朝的大臣都注意到了那块屏风后面的人,一时产生了诸多猜测,想着后面的人该不会是太后娘娘吧但直到议事开始,他们也没等着那人开口说话。
新帝刚登基不久,再加上上一任的老皇帝是个什么都不管的,要忙的事情就更多了,整个上朝的过程中,就是一个大臣刚说完话,另一个大臣便紧接着开口。
顾潮玉跟在老皇帝身边可从没见过这种盛况,第一次发现这些个大臣话那么多。
还有很多陌生的面孔,应该是游文瑾对朝廷大换血后的结果。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这些人凑在一起不像是忧国忧民的大臣,更像是嗡嗡作响的聒噪苍蝇,都把屏风后的顾潮玉给念叨困了,直到听到和剧情线相关联的内容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讲。”
游文瑾在面对顾潮玉以外的人时,表现出的高冷和深沉还挺像回事,让顾潮玉见了都想不通到底哪个才是伪装了。
“陛下后宫空虚,应该选秀,以此充盈后宫,开枝散叶。”
剧情线里游文瑾同意了。
“后宫空虚”游文瑾冷冷重复,“那依侍郎看,如何才算是不空虚呢和你一样妻妾成群,还在大街上强抢民女”
程侍郎当时腿一软就跪在地上了,额头上的冷汗都滴落在地,他实在想不通,这事明明被他压下去了,怎么还会传到新皇口中,“陛下,微臣冤枉、冤枉啊。”
这种人若要他细说一下到底哪里冤枉,就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了。
游文瑾眉眼中表现出厌烦疲倦:“拖下去,打五十大板,剥去他的官员服制,拖到大街上以儆效尤。”
程侍郎一路哭喊着被拖走了。
大臣们都清楚新帝是个怎样心狠手辣的,连兄弟手足都不放过,更何况是他们,有个没眼力见儿的大臣看程侍郎犯事了被拖出去,但认为他的观点没错,皇上确实需要充盈后宫。
“陛下,此次大选定在两月后如何”
游文瑾嘴角愈发平直,他凤眸微眯:“这样就方便你往朕的后宫塞人”
顾潮玉咳嗽,很刻意地咳嗽。
游文瑾闭嘴,看向顾潮玉。
顾潮玉突然咳嗽没别的原因,刚才说的话人是状元郎,那可是为了要当丞相的人,怎么能因为提议选秀就被拖出去打一顿。他对着游文瑾无声说道:“算了。”
游文瑾听话,可他也要摆明自己的态度:“朕不需要大臣对后宫指手画脚,若是上朝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朕可以让你们到边疆去一展身手。”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好半天,都没人再敢当出头鸟。
状元郎是个有抱负,心怀沟壑的人,不畏强权四个字用来形容他正合适,“陛下,微臣想问一句,屏风后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