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翻手机了。”da喘匀了气,说,“咱妈来了。”
安谨“哈丈母娘不是去欧洲了”
“不是,是你”da小声,“孟妈妈。”
安谨“”
亲妈来了,安谨有点开心,但嘴里抱怨“她就喜欢搞突然袭击,我赶紧去接她。”
孟汎女士这些年来一直跟安家保持联系,从他们小学起,就每年抽出时间,趁着寒暑假,带着孩子们去世界各地玩,听说灼宝和陆余要结婚,自然开心,不过她自由惯了,行踪不定,于是特别喜欢搞“惊喜”,常常招呼也不打就忽然出现,让安谨既头疼又享受。
安谨匆匆穿过礼堂正厅,看到安坐在位置上的、有点孤独的大伯一家,仓促地打个招呼,便又风似的刮出去。
“呵,连小谨都轻慢咱们”安淡泊抱怨道。
大伯母王系慧用胳膊肘捅他一下“小点声,这里到处都是人,你知道哪个是陆总的手下让他听到了不好”
安淡泊哼哼“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有什么好怕的”
话虽这样说,可安淡泊也知道,陆余现在是北城地地道道的“地头蛇”,跺一跺脚,北城都要抖三抖,于是硬气一句之后,就安静如鸡。
可他气还是不顺,把邪火往一双儿女身上撒“安影影,灼宝比你小那么多都结婚了,你怎么就不着急呢”
安影影翻个白眼,起身就走。
开什么玩笑她是回来给灼宝送祝福的,又不是被催婚的。她现在在a市一所大学任教,过得不比谁差,为什么非得结婚人生才圆满
安淡泊不好在陆总的婚礼上发脾气,便把矛头指向小儿子“安道道,你也是,胖成这样,还一事无成,谁能跟你结婚”
安道道“”
安道道作为一个啃老族,早就练就了左耳出右耳进、以及转移话题“爸,我奶奶是真病得动不了,还是单纯不想参加灼宝的婚礼啊”
这一招屡试不爽,安淡泊默了默“是真病得起不来。老太太就是心眼窄,医生说,她那病都是从气上来的,但她不听啊,整天看谁都不顺眼,到头来还不是自己遭罪一年有半年都在医院里打针吃药。”
化妆间内,安予灼已经穿好修身的手工定制白色西装,衬得人面如冠玉,化妆师围着他夸,跃跃欲试地想给他上妆。
安予灼抗议“别了吧,别弄得跟新娘子似的。”他好歹也是个男人啊
化妆师们纷纷保证“隔壁陆总也化的,都给你们打一层薄薄的粉,再画个眉毛就行。”安予灼这才同意,同时忍不住吐槽“为什么要弄两个化妆间呀”
一般来说,新娘子需要不停地更换礼服,所以酒店会专门安排连着更衣室的化妆间,这次策划陆总的指示是一切以小安总的舒适度为主。
所以策划团队便把更好更大的这一间给了安予灼。
但化妆师们并不知道背后的故事,只七嘴八舌地夸安予灼“小安总您的皮肤真好,真白呀,粉底色号都得换成最白的。”
“唇色也自然红,那就涂一点点透明的润唇膏吧”
“睫毛真长、真浓密,完全不用画眼线。”
“瞳仁真漂亮,这就是自带美瞳吧”
“还自带美瞳线”
安予灼听不太懂什么是美瞳线,只是觉得被女孩子们围着,闻着她们身上的香水味,快要窒息了,终于熬到化妆结束,就听化妆师们说“陆总来了”
女孩子们自动让开,安予灼也望过去,他想看看陆余化了妆是什么样子,结果发现,陆总好像跟平时没太大区别,一身黑西装愈发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