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琳不满“捏一下怎么了你小时候我经常捏的。”
安予灼也是话赶话“那不一样,我长大了嘛,男女授受不亲”
可惜话没说完,郭琳女士的大比斗就落在他后脑勺上“我让你授受不亲我是你亲妈捏下脸怎么了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小毛孩子,翅膀硬了”
安予灼被郭琳追得满屋子跑,偏偏他那欠兮兮的亲哥看热闹不嫌事大,把郭琳从小到大揍他们的御用鸡毛掸子找出来,递给她。
郭琳也是顺手,一掸子抽在安予灼同学屁股上。
安予灼挨了一下,倒是不疼,但脸都红了。
安谨笑得差点没抽过去,郭琳也禁不住,跟他们笑成一团,徒留小安总一个人独自生闷气。
丢了这么大的脸,今晚还怎么表白
他都看见陆余盯着他挨打的地方瞧了
事实上,他就是想表白,也找不到机会。一整晚安致远都跟陆余聊天,内容已经从学校生活,过渡到公司合作。
陆余本就对安叔叔很尊敬,自从他发现自己对灼宝的感情之后,更是把安致远当做老丈人一样供着,对他提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话里话外还不动声色地捧着,把安总哄得满面红光,愈发觉得陆余这孩子业务能力又强嘴巴又甜,拉着他进书房细说。
而安谨也跟吃了兴奋剂似的,拽住安予灼,非要给他讲自己是怎么设下圈套,哄安道道把股权吐出去的。
安予灼无奈,被迫做他的听众。
“你知道老爸怎么说他居然没生气我觉得明天老爸也不会松口。凭本事抢到的股权,凭什么拱手让人”
“还是你的主意好。当然也是你哥我运筹帷幄,算无遗策”
“奶奶是真的偏心,爷爷临走前给她那么多股份,是想让她老有所依,她自己用来养老可以,怎么能只分给大伯一家呢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回连老爸那样的孝子也看不下去了”
“”
看着眼前叭叭叭不停的话痨亲哥,小安总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竟然有一丝丝怀念上辈子跟他针锋相对的安谨。至少他那时候不会大半夜拉着自己叨叨叨说个不停。
想表个白怎么困难重重的啊
今晚毫不意外地没成功,安予灼同学揪着小被子,无语地瞪着天花板,瞪了半宿。
而第二天一早,几个孩子就被保姆阿姨们给逐一敲起来,因为懊悔没机会表白的安予灼失眠半宿,现在还没醒,揉着眼睛下楼,就发现郭琳女士已经坐在餐桌旁暴饮暴食。
安予灼“”
郭琳一去见婆婆就紧张的毛病,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改。
而与此同时,安老太太也罕见地忐忑起来。
她从前在媳妇们面前摆婆婆的款儿,除了仗着长辈的辈分,就是因为手握股权,所以说话硬气。
可现在,她一时头脑发热,竟把手里一大部分股份都给了安道道那个不争气的东西
安老太太正和大儿子、大儿媳发脾气“都是你们两口子撺掇的给道道也就算了,我本来就最疼他,可是他怎么能弄丢了呢我握在手里几十年都好好的,他倒好,几天就给我弄没了”
安淡泊也焦头烂额“我已经骂过他了,妈,现在骂孩子也无济于事,还得仰仗您,老三还是孝顺,他一向听您的,您得给我们做主啊帮我们把股权要回来不,要回您自己手里就行我们不再碰了”
就算股权分到老太太名下,等老人家百年之后,按着继承法,不也有他们三分之一吗毕竟在安致远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