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鸮脱口:“你当然加入, 你总这样惯着灼宝”
陆余并不否认,冷静地对安予灼说:“如果真想做,就今天, 趁着大家义愤填膺, 情绪最激动的时候。”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也是这个道理。
钟函不废话:“给我一节课的时间,万一老师回来问, 就说我肚子疼,去厕所了”
陆余说:“我先去跟董宇缇他们通个气, 一会儿配合咱们。”要一呼百应, 光有口号不行,还得有“气氛组”
王鸮忧心忡忡地问安予灼:“我还是有点怕, 现在都已经只剩最后一节自习,马上要放学了,钟函能行吗他真一节课就能打探出消息来”
安予灼却问:“你真觉得陆余总惯着我”
王鸮:你这话题转换得是不是有点过于快
王鸮说:“当然啦,他惯着你不是有目共睹的事嘛。”
安予灼下意识否认:“可遇到这种事我们老师被欺负,正常人不都应该出头吗”
王鸮:“你不是在内涵我吧”
安予灼:“”
王鸮拍着胸脯说:“不就是去吓唬一下那家暴男吗有什么不敢的我也去”
安予灼:虽然不是故意的, 但意外达到了激将法的作用。
按着惯例,周五最后两节都是自习课,而所有班主任都去开会, 钟函带着消息回来的时候, 班级里只有女班长在看自习。
简直天时地利人和。
王鸮看到钟函用手机偷拍的假条和诊断书时, 气得脸都红了,少见地骂了句脏话:“我艹他大爷这还是人吗难怪覃老师总是请假我还以为她体弱多病, 原来是经常被打”
“可是,”王鸮又紧张起来, “怎么叫大伙一起去啊谁去说”
“我来吧。”安予灼站起身, 因为坐最后一排, 只要从椅子后方绕过去就好。
他想得比较务实,这种事虽然法不责众,但起头的很可能受到处分,其他人都不合适,只有他安致远这么多年都很积极地给学校捐钱捐物,时间都可以追溯到安谨上高中时。
不是安予灼嚣张,这整栋教学楼的玻璃,都是嵘胜集团捐赠的,区区一次处分,应该可以抵消。
他们又不是打群架,只是给覃老师撑腰,让那家暴男知道,他老婆是不好惹的。
陆余显然和他想法一样,起身拦住安予灼:“我去说。”
安予灼轻松道:“连出风头的机会你也要抢吗快让开,一会儿老班回来,谁也走不了。”
“喂你们俩干嘛呢怎么卿卿我我的,啊灼姑娘”陆倚雲忽然高喊,韩刺等人很捧场地笑起来。
自从上回他在陆家庄园,对陆倚雲使出插眼踢裆的“无限制格斗招式”之后,陆倚雲就怀恨在心,总要抓紧一切机会嘲讽他像个小姑娘。
但安予灼不觉得像小姑娘是贬义词,心态稳得一批。
他趁机挣开陆余,快步上了讲台。
安予灼低头跟女班长耳语两句,又给她看了眼手机,女班长二话没说,当即让出位置,还说:“大家安静一下”
陆余见状,也暂时坐回座位。
很快他就发现,他并不需要担心灼宝,而且站在讲台上的灼宝,有种跟平时很不一样的魅力。
平时的灼宝,又懒又爱撒娇,是可爱的小弟弟。
而现在的安予灼,神情严肃,语气正经,也没见他多激动,却四两拨千斤,把全班同学的情绪都煽动起来。
这对小安总来说,实在是小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