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 陆余难得没去公司帮忙,家里也静悄悄的,尽量为两个高三生营造出安静的学习氛围。
安致远甚至被剥夺了看电视的权利, 老父亲抗议“我在一楼看, 怎么可能吵到他们”
郭琳“他们需要绝对的安静高三是最重要的一年”
安致远“”
这让安谨回忆起自己高三那年,郭琳也是这样紧张,甚至不准安予灼在家练钢琴或者吉他,把他赶去琴房,灼宝却悄悄跑出去玩, 挨了一顿好骂。
安致远“你笑什么”
安谨立即收敛笑容“啊我笑了吗没有吧。”他正色说“爸,妈, 我回趟学校。”
安致远“大周末的,你回学校干什么”
安谨心想当然是为了少挨骂,高三生是家里的大熊猫, 其他人呼吸都是错的, 他可太有经验了。
“前大熊猫”嘴上说“我去学校拜拜孔子像, 保佑弟弟们高考顺利。”
安致远“高考还有大半年”
但这个马屁准准戳在郭琳女士心口上,郭琳喜笑颜开,直夸小谨想得周到, 并顺便让安致远这个当爸的学着点。
无辜受到牵连的安总幽怨地望着大儿子离开的背影“”
他怀疑安谨就是回学校玩了, 但他没有证据,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跟老婆作对。
安总轻咳一声, 学着大儿子的样子,机智地说“我回书房, 戴着耳机看电影,绝不影响孩子们。”
郭琳女士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楼上却只有灼宝一个高三生在奋笔疾书。
陆余给他留完额外的作业,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那封粉色信封已经被揉皱, 又被小心展平,里边的信笺却不翼而飞,只有陆余脚边的垃圾桶里,散落着一些碎片。
陆余正在一张新纸上书写,他每一笔都落得珍而重之,一笔一划,横平竖直,字迹都和平时的潇洒俊逸不同,偷着股青涩的紧张。
写好,又装入那封粉色的信封中,重新封口。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安予灼才敲门进来“哥哥哥哥哥,写完啦,你检查吧”
陆余复又紧张起来,下意识把“情书”塞回书底下,才镇定地说“拿来看看。”
安予灼进门,目光就在陆余桌子上乱瞟,没找到那封情书,却也不好意思问,乖巧等着他检查。
“嗯,做得不错,准确率100,看来这个知识点已经掌握了。”
除了各科老师留的作业,陆余还专门根据安予灼最近的错题做总结,从练习册里勾画出相应的题目。
陆余“这些做完,再写作业也会轻松很多。”
安予灼拍他哥哥马屁“是呀有学神哥哥帮我,事半功倍。”
“那么,”安予灼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情书呢”
陆余从书本底下,把那封没署名,只洒了香水的信封拿出来,递给他。
安予灼竟然也不背着陆余,当着他的面就拆开,倒把陆余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微微别过脸。
安予灼毫无所觉,一目十行地看过,忍不住赞叹“哇这个女生文笔真好”
陆余不动声色地说“你怎么知道他是女生”
安予灼“对哦。”
安予灼又重新看过一遍,“他夸我跳脱可爱,好像确实不是女生的口吻。”然后又把信封和信纸里里外外翻找一遍,“没留名字。”
陆余“嗯。”
陆余说“也许是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