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抬脚走向现场,连头都没回。
白晟向周围扫了一眼,一手插在裤袋里,略向前俯过身,薄唇几乎贴在了沈酌耳边,含笑的尾音里仿佛带着惑人的钩子
白董事长扭捏再三,终于鼓起勇气凑上去“沈、沈监察。”
可能是酒店金碧辉煌的灯光太过耀眼,没人能看清申海市监察官眼底难以形容的微妙。
那短短几秒对白董事长来说突然无限漫长,所有阿谀拍马的话都卡在喉咙里憋不出来,仿佛连大脑都在那居高临下的视线中被强行清空了。
陈淼“哈”
沈酌的眼神似有一丝微妙,不知在斟酌什么,良久终于走下一层台阶,略微俯身在傅琛耳边。
沈酌上下打量他,意思是那你来唱戏的吗
白晟刚想说什么,沈酌一抬手,那是个不容置疑的打断手势,然后才略微靠近,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音量一个字一个字低声警告“不要再窥探我的个人私事了。”
白董事长骤然沉默,眼前再次浮现出自己好大外甥一手把监察官搂在怀里的画面。
酒店璀璨灯光下,沈酌终于无声地呼了口气,说“我不需要,白先生。”
大监察官的衣领扣到咽喉,一身黑衣而面容素白,眉眼弧度修长。当他垂下眼睫凝视着什么的时候,有种寒潭般静默的气韵,就仿佛那个动人心魄的、全身浸透了酒香的美人从未存在过一样。
半晌他充满悲伤地说“当时没来得及把自己戳瞎。”
走廊尽头一群研究员经过,见状纷纷站住了脚步,风中飘来窃窃私语“那是不是傅琛”“就是他吧”“听说院里最近在拼命争取他”“这人为什么来找沈主任”
“或者说,如果您不反感的话,请让我追求您。”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监察官”白晟斜靠在门框边微笑道。
“买家连掮客共五人,连同卖家赵竣一起全部抓获,1625号房里的联系工具和涉案现金也全部封存了。”监察处组员肃容汇报“赵竣携带的那颗进化源陨石已经被送往鉴定科,八个小时内出结果。”
空气凝固了。
沈酌向后退了半步,拉开微许距离,礼貌但不带任何情绪地望着白晟。
大厅里所有组员迅速收拾准备离开,沈酌走向门口,刚要跨出门槛时,身前却横过来一只手,轻轻松松地把他拦住了。
“”
“”
“是”
傅琛诚恳而温和“我已经从院长那里知道了您研究的真正内容。”
那年盛夏的午后,风从天际掠过研究院大楼走廊,中心监察处年轻的处长靠在楼梯扶手边,迷彩服衣襟中残留着训练弹的气息,抬手拦住了他的去路,眼中笑意熠熠生光。
陈淼一边听取汇报一边大步走来,蓦然抬头见此情状,一群人脚步同时停住了。
陈淼震惊“你到底干了什么”
“您穿穿吗”
“不了,谢谢。”然后他礼貌回答。
白晟锲而不舍“可我只想追随你啊,不行吗当年我在报纸上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这么想了。”
“”
白董事长整个人咔嚓一声裂了。
“不行您不能进来,此处已被临时接管,出口在那边。”所幸监察处组员对这种情况已经驾轻就熟,不留情面地客套拒绝“我们监察官不与外人交流,按规定您只能等他传唤问话。”“对,陈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