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很难解释他那里怎么黏黏糊糊的, 带着股湿意。
元宝一把掀开被子,借着外面微亮的天光低头瞧。
元宝,“”
元宝唰一下把被子又盖回腿上,再抬头的时候脸红了个彻底。
他扭头看冰粥,冰粥蹲在他腿边看他,轻轻地“咪”了一声。
冰粥,“。”
瞧瞧,是不是跟我无关。
元宝连头带脖子一路红, 感觉整个人都不干净了。
他还是头回遇见这种情况,结合避火图上的词, 他应该叫“泄火”了。
如果从医书上解释,他这个情况是“遗精”, 属于男子成长为少年的重要标志。
元宝多多少少翻看过医书,还是懂一点的。
哪怕知道这是男子怀春的正常反应, 他依旧脸红。
因为这恰恰说明他对姐姐有身体上的想法。
元宝连油灯都不敢点,就这么换了条干净的裤子,然后将脏的那条亵裤团吧起来, 连同昨天换下来的衣服一起放进盆里。
天还没亮, 他就起来洗衣服了。
盆中沁凉的水, 都压不下去他脸上的那抹热。
岁荌起夜, 听到外面有水声,疑惑地拉开门朝外看。
院中井口旁边,元宝蹲在那里。
岁荌抬头看了看天色, 灰蒙蒙的天,就天际边一抹光亮,瞧着现在最多也就寅时左右,差不多清晨四五点的样子。
这就起来洗衣服了
就是朝家洗衣服的侍从,这个时辰还在睡觉吧。
元宝这是要偷偷卷死谁
“元宝”岁荌轻声喊。
饶是她声音再轻软,元宝还是吓得一激灵,人差点从地上弹起来,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洗什么呢”岁荌更好奇了,蹲在他旁边,眯着眼睛想往盆里看,“你不睡觉怎么起这么早前两天不还嚷着困吗。”
“是冰粥,”元宝慌了一下,倾身往前,双手往盆中的衣服一摁,所有衣物瞬间浸在水里看不清颜色跟样式,他眨巴眼睛,“是冰粥爬我床,尿在了我衣服上。”
元宝扯谎,“我、我起来洗一下,味道太大了。”
是太大了,掀开被子的时候他就闻到股奇怪味道,跟书院后面的石楠花气味相似。
亏得家里的皂角混着花香,洗过后才没什么异味。
元宝脸通红,眼睛悄悄看岁荌,感觉盆中的水不是漫过手背,而是漫过他心口。
岁荌这才“哦”了声,皱眉说,“你抽时间得教冰粥去固定位置方便,免得它随地撒尿。”
元宝马不停蹄地点头,“嗯嗯嗯,坏猫猫乱爬床。”
他坏,他最坏。
元宝心里对冰粥合掌作揖。
对不起啊冰粥,回头补偿你一个鸡蛋
这次是猫猫大仙救了他狗命
岁荌穿着中衣出来的,早风吹来不由觉得有些清凉,她打了个哈欠手掌搓了搓大腿腿面,带着困意说,“那你洗,我回去接着睡了。”
元宝轻轻舒了口气,感觉人从水里浮了出来。
元宝侧头看岁荌,想问她有没有衣服要帮忙洗。
他扭头昂脸的时候,岁荌正好站起来朝上抻胳膊伸懒腰。
尺寸偏小的上衣衣摆随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