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荌叉腰扬声道“进得去,你们到门口就说是我让来的。”
看元宝不行,但看朝颜可以。
跟这些人讲道理的关键不是看她能不能说会不会说,而是直接把证据摆出来。
底下的人半信半疑,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决定带上老者去朝府看看朝颜是什么情况,如果不对劲,再折返回来就是,毕竟永安堂就在这里,她们师徒也不会跑。
等人走完,刘长春一伸手把门口叉腰的岁荌给拽进屋里,眼睛看着她,认真问,“你说得是真的,还是只是缓兵之计啊”
刘长春眉头拧得极深,“要只是为了支走她们的缓兵计,你现在就去后院带元宝走。我,我收拾些银钱给你,你们去州府找大夫治。”
不然等那些人回来,定要叫嚣着先烧了元宝。
刘长春头回露出这么无措的神情,手往身上摸索,抖着手喃喃道“我跟你何叔是镇上的人,吃镇上的水长大,出了事我俩身为大夫走不了,但你可以带着元宝离开。等事后,事后还活着,再回来。”
“师父,”岁荌伸手替刘长春摸钱袋子,“您除了钱财还有没有古董家传什么的,像金银玉器都可以,赶紧趁着她们还没回来都找出来给我,我替你存着。”
刘长春连连点头,顺着岁荌的话说,“好好好,我给你找”
刘长春起身往柜台后面走,不过迈了两步就回过神。
她猛地扭头看岁荌,见岁荌眉眼弯弯神色轻松,自己白胖的脸上也跟着慢慢露出笑意,哑声道“是真的。”
要不然岁荌不可能这么语气轻松的开玩笑。
刘长春伸手打岁荌的胳膊,“小貔貅,连你师父的棺材本都敢惦记还要什么古董玉器,给你两巴掌你要不要啊”
岁荌笑着躲。
她问刘长春,“师父,您是不是没仔细看元宝身上的皮肤啊,算着时辰,他这会儿也该起痘了。”
刘长春摇头,“他好不容易睡得安稳些,我就没敢再碰他。”
她就坐在床边守了一会儿,感觉也没多久,外头就闹起来了。
刘长春纳闷,“既然元宝起痘了,干脆打开门让她们进来看看就是,何必舍近求远去什么朝府再折腾一顿。”
岁荌跟刘长春以及周明钰往元宝房间门走,他果真睡得安稳很多。
岁荌坐在床边,从被窝里捞出元宝的手臂,将袖筒往上轻轻撸开,露出他白皙的手臂。
上面果真有了水痘。
岁荌只看了胳膊,没解开元宝的衣襟,“咱们作为大夫没什么男女大防,可以解开衣服看看,但元宝一小男孩,凭什么给别人看。”
朝颜就不同了,朝小胖丢得起人。岁荌此举也是帮朝颜,回头朝颜露了肉,老太太还得专门来谢谢她呢。
朝府门口。
门外突然聚集了很多人,可把朝家的家丁们吓坏了。
她们连忙通知管家,说,“她们、她们打杀过来了,定是因为大小姐,所以直接打上门了。”
管家吓得脸色骤变,“你们先撑着,我去通知老太太。”
朝老太太现在知道朝颜是水痘不是天花后,整个人都有了底气,不再像刚才那般心虚。
她板着脸拄着拐,让下人打开朝家的大门,人就站在大开府门的朝府中间门。
老太太双手搭在拐杖凤头上,略带威严的目光朝外扫过来,沉甸甸的气势,让人不敢造次,“诸位来我朝府,所为何事”
底下安静一片,瞬息之后,有个中年人上前几步拱手行礼,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