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容隽进了门直奔病床边,“小姨,很难受吗”
谢婉筠只是低泣不语,容隽随后看向乔唯一,乔唯一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没有告诉他。
“唯一,你给他打电话”谢婉筠说,“你跟他说如果真的要离婚,就让他来病房里告诉我”
容隽听了,脸色赫然一变,说“您大半夜地进医院做手术,他居然不闻不问,到现在都没来看过您”
谢婉筠顿时哭得更加厉害,乔唯一连忙拉了容隽一把,示意他不要再说。
容隽却已经全然顾不上了,只是看着谢婉筠道“小姨,这种男人有什么值得您为他哭的这种没担当,心胸狭隘的男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您在这儿为他哭,他呢但凡他稍微有点良心,也不会让您一个人承受这么多”
“容隽”乔唯一低低喊了他一声,拉着他就走到了病房外,带上房门才道,“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我说错什么了吗”容隽说,“小姨也该早点清醒了,还对那个人抱着希望,那不是更让自己伤心吗”
“小姨和姨父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姨父是什么样的人小姨心里自然有数,这种时候你就不要在旁边火上浇油了。”
“小姨能有什么数”容隽说,“你看她那个软软弱弱的性子,难怪被沈峤吃定了呢。她要是真能看清沈峤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初也就不会嫁给她了。反正小姨现在也还年轻,不是没机会回头,趁早离婚,找第二春不对,找第三春去”
“容隽”乔唯一忍不住又喊了他一声,却是一个字都没办法再多说。
容隽见她这模样,知道她是生气了,可他心里也憋着火气,只是看着她道“你觉得我哪个字说错了”
乔唯一安静了片刻,才道“我觉得你哪个字都说得对,可问题是,你哪个字都不该说”
容隽只觉得有些可笑,“你不要这种时候还想着和稀泥好不好你也是女人,这样的男人给你你要吗”
“那一个什么都答应我好好好,到头来却一件事都做不到的男人,我能要吗”乔唯一反问道。
容隽蓦地一怔,随后道“你什么意思”
“你昨天是不是见过姨父”乔唯一说,“你是不是又跟他说了些很难听的话你答应过我你会忍住的你还记得不记得”
容隽静了片刻,呼出一口气之后,才道“那是你不知道他有多难忍。”
乔唯一忍不住按住了额头,深吸一口气之后才又看向他,“那我小姨没什么难忍的了吧能不能请你不要再在她面前说一些让她伤心难过的话她刚刚才做完手术你让她好好休息,静养一下行不行”
“你不要字字句句说得我好像要害小姨一样,我不也是为了她好吗”容隽反问,“早点清醒过来,早点摆脱这么一个男人有什么不对的”
“这是他们两个自己的问题,由他们自己去解决,你不要在旁边煽风点火,可以吗”
正是医院早上忙碌的时候,两个人站在走廊上争执,被来回的医护人员和病人看在眼里。
容隽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乔唯一冷静下来,才又道“你去上班吧,我今天请了假,就在医院里陪小姨。”
容隽直接转头就离开了。
因为这天早上的争执,两个人冷战了几天,连容隽又过来探望谢婉筠的时候都没有好转。
而谢婉筠为了自己的事情精神恍惚,压根没注意到他们两个之间的状况,而容隽强硬,乔唯一疲惫,两个人也没有多余的沟通,偶尔视线对上也只是各自沉默。
而那几天的时间,他们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