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宁在门框上一阵摸索,没想到竟然真的找到了钥匙,他用钥匙开门后立刻将苏榭拉进钢琴室躲了起来。
听到屋外的脚步声走远之后,陆远宁才和苏榭从角落起身,两人四目相对,不由失笑出声,苏榭不由笑问道:“话说我们躲什么”
陆远宁摸了摸鼻头,有些不好意思,无辜的解释道:“大概是条件反射。”
等确定教导主任走远之后,陆远宁这才放松下来,他看着手中的钥匙光洁如新,没想到这么多年这里的钥匙还是放在门框上。
练琴室是对外开放的,只要选修了钢琴都可以过来练习,不过这里的学生很多家里都有更高级的琴,因此这里并没有太多人过来。
曾经这里是陆远宁和苏榭的秘密基地,他们如果学业压力太大会过来弹琴放松一下,主要是陆远宁谈,苏榭听。
苏榭琴技也不错,只是她懒得谈,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她一点也不想动弹,更别说费神的弹琴了。
陆远宁忍不住走到曾经常谈的琴面前,他抬手摸了摸钢琴,那些鲜活的记忆涌出脑海,陆远宁随即端坐在琴凳上,优美的音乐从他指尖流转。
听着熟悉的肖邦,苏榭觉得有些困了,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顺势趴在桌上打盹,一切仿佛回到了旧日时光。
陆远宁不知道自己为何执着于苏榭,自他有记忆起,身边就有了苏榭的存在,两人年岁相差不大,两家又是邻居,因此小时候苏榭和陆远宁相处的时间比他父母都多。
那时他们还没有分化,也没什么aha,oga,beta的概念,陆远宁只知道他很喜欢和苏榭玩,他每天最快乐的时光都是和苏榭度过的。
小学初中高中,他们一直都是一个学校一个班级,可以说是成日形影不离,青春期时被开玩笑也是常有的事。
甚至那时他们还会幻想自己分化后的性别,陆远宁希望他们可以是最完美契合的aha和oga,至于谁是aha,谁是oga都无所谓。
可是陆远宁怎么也没想到他们都是aha,似乎从性别分化后,他们渐渐疏远,毕竟aha之间的信息素互斥,这会让他们很不舒服。
陆远宁不想让苏榭觉得不舒服,所以他自从分化后一直避着苏榭,易感期很讨厌,陆远宁讨厌那种丧失理智的滋味。
易感期的他好像一只中了药的猎犬,暴躁,易怒,陆远宁不希望苏榭看到自己的那副模样,他总是想在苏榭面前保持最好的状态。
这些年为了抑制易感期带来的燥热和痛苦,陆远宁用了太多抑制剂,一开始还好,可后来他身体产生了抗性,那些抑制剂根本没有作用,只能靠他自己硬抗。
这些年陆远宁不是不知道苏榭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可是他没有资格管,也不敢去管,只能看着苏榭在一个个oga间游走。
陆远宁自欺欺人的觉得只要苏榭没有永久标记别人,他就还有机会,一次分化不是没有可能。
而且陆远宁查过不少资料,aha其实也可以标记aha,只是危险系数极高,陆远宁舍不得让苏彻冒这个险。
如今实验室那边已经有消息,很快就能制造出副作用小的分化剂,只要注射了分化剂,陆远宁就有可能再次分化。
只是陆远宁不敢赌,再次分化的结果未必是陆远宁期待中的,他不敢想象自己分化失败的结果,有太多可能性。
其实即便成了oga,信息素之间也有契合度,再次分化也不是万无一失的办法。
或者直接割了腺体当个beta其实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