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珠摇头冷笑,直言道“我若是为我吃醋, 何必同你说这一大篇她的事情便是怕得罪了你,只推说不知道也好的, 大少爷, 你说是不是”
陆仪斐一想倒也是这个, 可是想明白了,未免却更加好奇了, 缠着她追问道“那么不是为吃醋,你是为什么说不能的, 难道是我什么时候开罪了她方先生了,遭她讨厌”
孟玉珠又一吸口烟,眼神迷离地慢慢吐出来, 这才揭晓谜底,挂着笑道“现在讨不讨厌不知道, 你要是不明不白就这么凑上去,恐怕就惹着她的讨厌了。这一位方先生的规矩, 你若做了她, 就只能单做她一个,把其他的相好全都开消了去大少爷,你可能做得来嚜”
陆仪斐一下子错愕起来, 脱口而出道“怎么,这像什么道理”
孟玉珠这时又笑得真了一些,倒好像是看他的笑话一样,又额外道“你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实,是在诓你,你就去想想陈明旭是如何的,还有别的一两户客人,又是如何的,也就能知道了。
陆仪斐仍然觉着不可思议,苦笑道“这却又可厌又可笑了,她自己是个倌人嚜,开门做生意,可有只做一个人的为什么要客人只做她一个”
孟玉珠抬手捋一捋头发,媚笑道“管她是可笑也好,可厌也好,你大少爷犯不上跟我说,反正我是告诉你了,凭你是天王老子,只要不照她的规矩,便是做了她了,她是半点儿不巴结的,只不过随便敷衍过去而已,眼里也是绝没有你这个人,你自己想想可有意思没有。”
陆仪斐将头摇一摇,老老实实道“那么是很没有意思的。”
孟玉珠倒被他这难得的呆相给逗笑了,滚进他怀里笑一回。
刚想又说什么,陆仪斐站起来拍拍衣服,“你歇着吧,我走了。”
孟玉珠错愕地抬头去看他,那点子烟困也已醒了,见他竟是认真的,倒也没有撒娇挽留的意思,只是忍不住摇头好笑道“真正这新娶的陆太太好厉害,管得你陆大少爷也成了正经人了。”
她说这话一方面是说笑,一方面其实是故意试探,陆仪斐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开门吩咐大姐把自己的管家兴旺叫上来,这才慢条斯理向孟玉珠道“我怎么就不是正经人了你是要诽谤我,我可要跟你掰扯掰扯。”
孟玉珠咯咯地笑,尽兴与他调情,笑道“我不知道什么正经不正经呀,那么掰扯好了,大少爷,你要掰哪边扯何处”
陆仪斐哼笑了一声,开门出去了。
孟玉珠愣愣在榻上靠着,半晌没有动。
门一响,大姐珊瑚悄没声地摸了进来,搬了凳子来坐下,向玉珠忧心忡忡地道“我说你不要跟他说那么多呀,他一问,你还真的都说了,我在门外头听得急也急死了。”
孟玉珠起身坐到镜子前,要她给自己拆头发,一边苛刻道“哼,我该打你的嘴才是,你在外头听得急也急死了怎么不见你想办法,进来打一个岔就是倒一杯水来我也当是你的心了,有吗你就是这么着急的,叫我说你什么好。”
珊瑚嘻着脸和她斗嘴“我可不敢的呀陆公子嚜,瞧着脾气顶顶好的,真要是得罪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比那种咋咋唬唬的更可怕的,我哪里敢。”
孟玉珠这才道“你不敢得罪,我难道就敢了呀他问我我就说说好了,得罪嚜,让集云去得罪他。”
说着好似被自己给逗笑了,一乱动,还差点儿把头发给扯到,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