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的确是她少有的心浮气躁之下误会了人家敬妃娘娘,她不是搪塞,回答的两番话,都是实打实的话呢。
知道了对方的目的何在,集云也就更有底气了。
她装腔拿调地叹了一口气,道“可是娘娘,您别怪奴才说话直,就当是探讨探讨了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寇娘娘正是风光无限的时候,奴才又为什么要转投到娘娘的门下,不见多少好处,反而背负上一个背主的名声呢这恐怕不是个上算的买卖吧。”
俗话说“嫌货才是买货人”,她问了,就是有的谈,而且看似反驳,实则就是在谈条件了。
因此敬妃根本不会因为她的话而生气,反而眼睛一亮,坐直了一些,耐心地解释道“瑾常在误会了,本宫并不需要你站在本宫这一边来,甚至不需要你为本宫做太多的事情,你仍然可以为寇嫔马首是瞻,也就并不存在背主不背主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在本宫最需要的时候,能够稍微推上一把,就足够了。”
敬妃大约是很擅长谈判的,她将情形实在描述得足够美好,又谆谆善诱道“相反,本宫却能为你很多很多的帮助。比如,寇嫔如今为了之前的事情迁怒于你,瑾常在的日子很不好过吧本宫这里有一件事,寇嫔一定会非常地感兴趣,你大可以拿去讨好于她,本宫相信,寇嫔一定会待你如初的。”
怎么人人都操心着她和寇绮容和好的事情啊集云在这对峙的关键时刻,忍不住感到了一丝哭笑不得。
敬妃她说得好听,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集云不过一笑,她既没有去和敬妃争辩,也没有要她给自己一个保证,甚至,收起了那点子格外谦恭的态度,似乎只是好奇地道“这样啊那奴才可真是受宠若惊了那么,娘娘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娘娘您求的是什么呢”
她漫不经心地列举着起来,“是想要万岁多几分眷顾那大约不用费这样大的功夫。是想要一个皇子那也犯不着盯上启祥宫的两个病秧子。是家族长辈有所要求,赫舍里氏如日中天,大约也不必汲汲营营于丁点儿宠爱。”
赫舍里贵人沉不住气一些,听她越发说得不像,竟然还胆敢牵上了赫舍里氏,忍不住恼怒地打断道“瑾常在,你放肆你当这是什么地方,由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对娘娘不敬”
敬妃却仍是笑眯眯的模样,很是包容地道“瑾常在真是个活泼的性子,可是你的问题,本宫却不能答你就像你不信任本宫一样,本宫又如何能够信任你,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呢”
集云嫣然一笑,施施然起身,道“那么,奴才打扰娘娘得也够久了,便先告退了。”
赫舍里贵人急道“你”
却被敬妃打断了,她还是那样不紧不慢施施然的样子,脸上挂着的笑的弧度都没有变,先是以不由分手的以眼神制止了赫舍里贵人后头的未出口的话,这才和熙地道“也好,那你就替本宫送送瑾常在吧。”
一直缩在角落里的玉竹听了个云山雾罩,但好歹还知道自己是谁的人,集云一动,她连忙小碎步跟上了。待不情不愿走得飞快的赫舍里贵人送完人帕子一甩,远远地走开了之后,集云便向玉竹道“日后永和宫若找你,你还是如常支应罢了。”
本就没怎么明白的玉竹听得更加糊涂了,心想,“亏得常在能想呢,都撕破了脸了,人家又不是没有脾气的,还找我做什么啊骂我两句倒可能”
集云见她没明白过来,索性又道“敬妃娘娘不是说了吗,有一件寇嫔一定感兴趣的事情要透给我的嘛今儿没说上,肯定还会找你的,你不用管别的,听着就是了,到时候回来报给我知道,我自然有赏。”
玉竹瞠目结舌,傻呵呵地道“主子,可是您不是把人都给得罪了吗,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