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味的追求清白了,难免在质量上就参差不齐了一些,两个小宫女就更是才进宫不久的生瓜蛋子,没经过摸爬滚打、没打熬出一身本事,还没在嬷嬷手底下调教得呢,就给选来伺候主子了。
娇红和绿玉为此而头疼不已,紧着教也没教出个什么名堂来。
而绿玉察觉出端倪,一开始,是源自于和玉竹同屋住着的春桃的告状小鼻子小眼地来和绿玉说,“玉竹不懂规矩得很,得了赏也不知道孝敬姐姐,自个儿就独吞了。”
差事不做倒顾着踩和别人,绿玉只觉得她烦人、懒得搭理,便冷淡地道“主子身边没有这样的规矩,你们都专心服侍主子就行了,得了赏是你们的本事,没有孝敬不孝敬这一说。”
其实这所谓的“孝敬”一说,也是由来已久,凌威为什么愿意照顾和提拔徐晃和其他几个徒子徒孙会办差不行,会恭维不够,四时孝敬就是必不可少的。
但绿玉不爱这一套,且瑾常在是宫人出身,对这些隐形的规矩门儿清,赏人从来都是分开赏的,既喂饱了大的,也亏不着小的,所以也确实用不着搞这一套。
春桃八成是看玉竹得了什么赏眼红,一点也听不出话音儿来,还是使劲地撺掇着绿玉,很没有眼色地又道“是是,那是姐姐疼我们。要是寻常的东西也就罢了,我亲眼瞧见赫舍里贵人赏了她一只竹节样式足金两重的金镯子姐姐你说,这她都敢私吞了,也不怕噎死自己”
绿玉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她跳起来抓住了春桃的胳膊,震惊道“你说谁赏的”
后脚,吓傻了的春桃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玉竹就被带到集云的面前了。
事情一问,玉竹虽然吓得面无人色,但事情说得倒也清楚,就是她有一次奉命去剪集云早起要戴的花,正撞上了在外头闲逛的赫舍里贵人,就把她叫了过去说话。
玉竹一开始还挺忐忑的,但赫舍里贵人为人却很和气,就只是闲聊着问她在瑾常在身边当差适应不适应,瑾常在的脾气怎么样之类的话。
玉竹再不济,好歹也知道不能把主子的事情随便往外说,就谨慎地回说“回贵人,奴婢还跟着姐姐们学规矩呢,这一向没有轮到服侍主子,不过听姐姐们说,瑾常在为人是最好不过的,不是那等爱为难人的主子。”
赫舍里贵人就笑,向左右感叹道“这个丫头倒是个嘴严的”,又和熙地安慰她道“你不用紧张,问这些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久慕瑾妹妹的人品,心里很想亲近亲近,却又不知道她平日里都喜欢做什么,有些不知从何处下手而已。”
到底还是人家的段位高一些,玉竹被她三言两语说得略略放松了警惕,心想有目的就行,就怕摸不清她想要做什么,想防备都不知从何防起,就随口道“瑾主子也没什么爱的,就是爱翻一翻花样册子,好做新衣呢。”
衣裳首饰哪个女人能不爱呢,这也不过就是一句废话罢了,赫舍里贵人却好似得了什么金科玉律似的,大喜过望,又从自己手上摘下了这个镯子,不由分说地赏她了。
悬在空中的鞋子落了下来时隔这么久,永和宫终于有了动静。
集云也没耽误,带着玉竹就去了前殿。
正事要紧,就算是一百个芙蓉还在挣扎养病,寇绮容一听她回话,自然是当下什么气都没有,什么别扭都忘了。
不管赫舍里贵人最终是什么目的,她会这么做,肯定是有意要收买玉竹的了不然,她们家就是再家大业大,也没有这么个挥霍法啊,就为一句话就这么重赏,不是别有目的就是神经病。
毕竟一上来就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