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庵没空搭理她,本来一直积极回应着她的王尔此时则是被袁玉庵紧紧盯着,垂下了脑袋不敢搭岔儿,美人接话赵姬也不在意,踏着轻快的脚步自行退了出去,比起刚进来时候那杨柳随风倒的样子,好像一下子都健康了不少似的。
人走了好一会儿了,屋子里还是落针可闻的,没有人说话。
又过了半刻,王尔大约是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和紧绷的氛围了,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刚想说些什么,袁玉庵却是直接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话,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率先道“慕云,我知道你是个不惯吃苦的娇气性子,方才你没有把事情想清楚,下意识地那样说,我不怪你。其实,若不是这种情况,就算你选择留在这宅子里,让我一个人或是涎皮赖脸地找朋友借住或是想别的办法,我也都能理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但是,如今我落魄,那些人频频出手,把我逼到这样落魄的境地,不单单只是为了好玩有趣的,而是要看到我痛苦和懊恼。现在不管是族中、还是外头,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所以,袁玉庵才会把办法都想尽了,连不熟悉的王珂,都愿意上门去撞一撞钟,却从事发到现在,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向袁十郎、或是二郎等任何一个袁家人求情。
因为他明白,这固然是事出有因的一次打压,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同样也变成了一次考验。
如果他求情,如果他卑躬屈起地向族中乞怜的话,那么就算是这次的事情能够摆平,他从此以后也会抬不起头来,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地位。反之,如果他能找到办法,自己将事情解决,或者至少并没有因为这点小小的挫折就手忙脚乱狼狈不堪的话,那么族里自然也会高看他一眼。
等到外力不再,他自然会“好风凭借力”,因祸得福,得到更好的机会也说不定。
因此,眼下的这个坎儿就尤为重要了。
他拿王尔自己来举例子,“就像你也尤其不愿意在同族的姐妹面前失去体面一样,我现在也同样是就争这一口气的时候,此时慕云若是不能与我夫妻一心,做出这样的选择的话,我就真的成了笑话了如果连我的妻子都不选择站在我身边,支撑我、和我共同承担的话,我会成为天大的笑话,旁人也会因此而轻瞧我的,你明白吗”
结果,王尔原是个不听人话的一听到他把话说得这么重,王尔自以为是的毛病就又犯了,只觉得他在危言耸听糊弄自己,颇为不耐烦地道“至于吗你想得太多了,就算事情流传开来,大家也只会觉得夫主你心疼妻子,爱重我罢了。我已经给父亲和伯父都送了信去,你补缺授官的事情他们会盯着的,到时候你的官位下来自然扬眉吐气,谁还会瞧不起你笑话你呢”
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袁玉庵额角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但他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大喊大叫,不过,他也再没有了和油盐不进的王尔再沟通下去的兴致,直接转向了王尔的婢女若桃,很是武断地道“你去,为女君收拾行李,召集府内下人,个就行,今日就搬到庄子上去。”
他不提庄子还罢,一提这个庄子,王尔顿时也急了要不是为了他前几日提出的这个所谓的办法两个人暂时先搬到属于他的那个破破烂烂又小又偏的庄子里去,暂时凑活一段时间,再与更方周旋,想别办法今日王尔也就不会这么沉不住气了。
她现在是也知道自己答应了赵姬这个明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