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贵妃说,她“问心无愧”。
她怎么敢的
还是说
还是说还是说
会是另有隐情的吗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高嘉珩的心中早就不知不觉有了偏向。
才会在她说起此生难有亲子,养子并不贴心,只能认命的时候,感同身受,为她难过,才会在她说只认珩儿的时候大受震动,一时间难以自持。
才会哪怕只是又一丝儿的可能,也立刻想要为贵妃开脱,立刻诚心诚意的,万分希望在生母之死的这件事上,贵妃会是无辜地
在左右为难中、在一片焦灼的等待中,高嘉珩先等来的不是贵妃的摊牌,而是杨家的长孙杨怡入宫伴读,至重华宫请安的这一件不大不小的变动。
被宫人引着打帘进来,穿一身玉色长袍的杨怡,集云一见了就喜欢。不愧是天才少年,身上很有睥睨傲慢的劲头。虽占足了狂妄,但却并不让人讨厌长安子弟嘛,没这股劲儿才是庸才不堪呢。
小杨公子笑嘻嘻向集云行了一礼,可可爱爱地道“表姑,今儿可真晒承朗一路走来出了一头的汗,表姑面前失仪了。”
集云这才注意到杨怡那面若好女的俊逸脸庞上果然两坨红晕,不由好笑道“快来坐到这边来,这儿放的有冰山,能凉快些,你若还不足,就让他们再抬一座来。傻孩子,都几月了,怎么还穿得这样厚”
杨怡就趁机凑到了贵妃的身边,坐在了紫檀木嵌螺钿的脚踏上,扬脸儿道“还不是家中长辈谨小慎微,生怕把承朗给冻着喽,耽误明年的春闱我说便是不冻着,中了暑热也不好啊,娘说我是少年人火力旺,只不听我的。”
把集云逗得直笑,又顺着他的话道“你明年要下场吗本宫倒是没有听说,正好,崇文馆里先生都是现成的,你可得把握住机会。别的先生倒罢了,料着明年应该还是王大人做主考,到时候他的课,你就听仔细些。”
杨怡连忙做点头受教状,做作地露出了严阵以待的表情,讨贵妃的喜欢。
高嘉珩原到的比他更早些贵妃是越发爱逗弄他了,说是要他“迎接小伙伴”,一大早就把人搓来了。
可是贵妃想让他同和自己的伴读亲近的心,高嘉珩却似乎并没有领悟。杨怡进来了以后,他是没有一点上前搭话的意思,远远的坐在临窗的窄塌上,借着玻璃窗子透进来的光在看书,只偶尔才从书页里半抬起眼睛,冷眼看着杨承朗在贵妃面前撒娇作态一会儿又闹着想把脚上的那双崭新的嵌玉官靴脱了。
贵妃纵宠过甚,并不以为忤,连忙赞同道“那就脱了,姑姑这里还能让你不自在吗给你找一双你嘉珩表弟新做的阔口履来,你穿着也舒服。”
高嘉珩没忍住冷哼了一声,先把自己的鞋蹬掉了。
“当啷”一声,集云抬眼去瞧。那倔驴蜷着两腿,面朝窗假寐起来,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