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给淳于越吃出什么毛病来了,别的不说,耽误的是她任务进展的时间,所以没有药方也无所谓,无非是陈皮山楂煮点儿汤水送进去,吃不好总也吃不坏罢了,反正淳于越也不懂。
倒是另一件事情,值得仔细思量、妥善筹划。
集云借着坐在廊下做针线晒太阳的功夫,想着自己的心事。
127虽然笨笨的,但一向也很肯凑热闹,急切地跳了出来,“是王诚的那些话里有什么门道吗是什么是什么啊,要不要对答案”
集云心里头已经大致有了主意,对答案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就有点儿鸡肋了,拒绝道“不用了。我已经基本上搞明白了,而我不明白的那一部分,以对答案的机制,想必也是无法使用对答案功能,对不出什么来的了没事,如果是我猜的那样,自然很好,但就算不是我猜的那样,其实也没什么,也许反而更好反正不管是或不是,我都已经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过了好半天,127才老老实实地承认,“什么跟什么啊,是是是不是不是到底是不是我被绕晕了,一个字都没听懂。”
集云笑一场,解释道,“说的什么不重要,只看我日后行事吧。”
说着端着针线箩站起身,抻了抻酸痛的腰,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候在一旁的穗儿,掸掸裙子,就进了内室。
都过了一天了,淳于越一瞧见她进来了,脸还黑着,没什么好声气地道“王诚的话你昨儿也听着了,依我,是不想搭理她的了,以后宫里来什么消息,你给挡回去就是了。”
集云应了一声,又宽慰道“荣妃对殿下还是有几分忌惮和恭敬的,昨儿传王大人过府的事情若是传到了她耳朵里,但愿之后行事能多思量着些吧。”
淳于越只冷笑,“她哪里是恭敬忌惮”
集云因懒得安慰他,便索性假作没听见,在屋子里头脚步轻巧地打转,添茶倒水,磨墨裁纸,闲暇时,就作出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可等淳于越一看向她,她却又忙收敛了。
如此过了不足两日,淳于越就受不了,升堂要审她。
他有问,集云倒没搪塞,只很是理所当然地打岔道“哦,还不确切呢,到时候再说吧。”
还不如搪塞呢,也不显得他这么没威严淳于越本来就不小的眼睛愣生生又瞪大了一圈,不可置信地叫住端着托盘转身想走的的集云,“不是,你等等,你给我站住集云,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要是搁在以前,穗儿见这样的场面,恐怕早就被淳于越这翻脸的功夫吓坏,扑出来求情了,如今么站得稳当的,一点儿也没当回事。
那厢,集云更是理不直气也壮,一脸莫名地反问道“怎么就说到这上头了殿下是还有吩咐奴婢是想着殿下要看信了,先把这点心收下去,省得甜腻腻油滋滋的,沾到文书上就不好了。”
淳于越万分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放她下去了想着等回来了再“拷问”。
谁知这人一去,就不见回来了。
淳于越手头的事情也要紧,不然早亲自去逮她了只好怒气冲冲地干活儿,在有限的空间里发出无限的噪音,纸都翻得哗啦哗啦的,发泄不满。
穗儿本是离得老远在角落里摆弄兰草,按着集云的吩咐培土修枝,忽然那主儿开了口,不知是冲谁,遥遥道“麦儿,你说你姐姐是不是牛心左性从前就不说了,那时候不听我的话,非要跟着淳于菁进宫去,如今怎么样呢还不改一改脾气,也都是我顾念着旧情,种种不跟她计较罢了。”
穗儿专心致志地拾掇盆栽,头也不抬。
淳于越气得拔高了音量,“一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