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话集云忍不住笑起来,揉了揉太阳穴重新躺好,翻了个身,闭目养神边道“不会。他又不是没有亲眼见到我有多惨,还用得着别人告诉吗再说了,当时都不涨,别人说两句难道就会涨了王诚不过一个小人物,也不能三言两语就动摇他的心神,就算是替我说话了,想来也没有这么大的作用。”
王诚只会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在淳于越的求证下,佐证集云那天所说的,荣妃连最后的程路也懒得走,不知道善始善终的道理,对她并不曾加以抚恤照拂,使得隐隐有一些不赞同的声音在宫闱中隐约流传。
这个淳于越还真是
不见兔子不撒鹰,是直到从另一个人口中听到了肯定,才总算相信了集云的所说所行。
不过,这样也好。
他为误会和不信任而生怜意,实在便宜是落在集云头上的,那么别的就无所谓了,谁管他
那天127问过集云,打算怎么做,如何计划。
集云云山雾罩,说什么“做题”说做题最快的法子,当然是抄答案。
要抄的答案,既是能让淳于越顾念旧谊的原本的集云的答案,亦有宫正司匆匆一面时所涨的三点怜惜值的答案,更重要的是,淳于越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是怎么样行事的答案。
一个聪明的人绝不会喜欢笨蛋,一个魄力决断的人绝不会欣赏拖泥带水,一个复杂诡谲的人绝不会看得上浅显无趣,一个杀父弑兄夺取天下的人,也绝不会怜惜一个善良的、柔弱的、无依的下人。
淳于越心思深沉谋取大业,集云就要替他从旁补足思虑周全,淳于越行事无常,集云旧偏偏要跟上他的步调,淳于越狠,集云就要比他更狠,对别人狠,对自己狠上加狠。
集云攒了攒精神,才躺这一会儿,就推开搭在身上的薄被,忍过了一波太阳穴仿佛要飞出去的胀痛,踉踉跄跄的站在了地上。
穗儿被叫进来替她挽发,自己取银簪挑了一大坨薄荷膏,点在一跳一跳的两侧太阳穴上,下死手揉按起来。
穗儿忧心忡忡替她梳起螺髻,簪了山茶宫花和云纹金钗,扶着她到屏风后头更衣,忍了半天,小心翼翼问道“姐姐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去办,我虽笨拙不顶事,或许也能为姐姐分忧,姐姐还是不要奔波的为好。”
集云按着心意换了件松黄色的对襟上襦,褐色下裙,容色虽仍苍白憔悴,瞧着倒也算利落干练。自个儿握着左右交错的腰间细带使劲儿一紧,系出了一把细腰,绑好了才答话道“没事,我快去快回,就一件事要办,你若是操心就跟我一起来吧。”
穗儿连忙应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跟着集云,一路穿堂过廊而去。
淳于越此时正在书房内与人谈话,此人风尘仆仆自澜国都城而来,一车的秘辛要事准备着回禀,照常来说,自然是不许任何人、任何事打扰的。
因此,等到事情谈完小厮得以入内禀报的时候,集云那头都已经快要完事儿了。
淳于越还一脑门子的官司都在方才心腹带回的消息上父皇龙体欠安,几个兄弟蠢蠢欲动都有了不小的动作当此时,他是该作壁上观搅浑池水,让几个兄弟露出丑恶嘴脸并互相损毫、他再跳出来坐收渔翁之利呢还是也该下场,凑一个群雄逐鹿,趁乱显一显本事摘得枝头果实呢
“侯爷,集云姑娘方才罚了门房的几个小子,有一个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