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对着上门来的各种亲戚的探究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宗室人口众多,和元澈这一支没有出五服的都有不少人。他辈分还不低, 下面有不少的子侄。他这一病, 不少人就过来探病。
探病的人, 明棠毫不客气的分了一波给元治, 叫元治去对付。但她到底是女主人,有些事小叔来做是不合适的。
“二郎怎么就病了”
这是明棠不知道第几次听到这样的询问。
“贪杯。”明棠把准备好的话语说了出来,“二郎伯父也知道,有喝不得酒的毛病, 谁知道管不住,贪杯,风行于肌肤, 就成这样了。”
她略带点忧愁,对着前面好几对亲王夫妇,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面前的亲王们都是来探病的, 元澈如今是香馍馍,就算和皇帝宠爱的女官躺在一起, 不但没事, 反而还抱得美人归。最近又传闻, 天子要封元澈为侍中。
魏国的侍中, 几乎已经是位极人臣了。
上门来的人个个都面露关心。
前头的亲王,年岁比元澈要大上不少, 也有辈分。对着明棠摆出了长辈的架子, 听到明棠这么说,脸都沉下来,“他是你的夫君, 你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办,若是照顾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病人需要清净,嗓音提高了,隔着门板都听得见。
明棠知道这是在人前提一提长辈威风。朝廷是个讲究资历的地方,可也十分的重运道。运道不好的,就算是近支宗室,也都在领着一官半职的熬资历,通过熬年岁把位置提上去。元澈论血缘,和大宗的关系已经远了。但他比那些近支宗室都还要威风。
至少好些近支宗室,连侍中的尾巴都没有摸着。
如此一来,不少人眼红的。前来探病,不把长辈的威风耍个彻底,都在这对小夫妻面前抬不起头。
明棠垂着眼听着,忍下打哈欠的冲动。她这几天没怎么睡好,元澈还能借着生病,躺穿上没日没夜的睡,养精蓄锐到晚上。她就真的只能睁着眼睛来应付这些事。
明棠看着面前那张开合的嘴,心里想着回头要问问,有没有什么让男人清心寡欲的办法。
面前的美人两眼有点发直,盯着自己直勾勾的看。
那目光叫说话的人,不由得嘴一停。面前的人又抬头,“叔父可是说完了”
这表态,方才分明就是走神。
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正要训斥,听到屏风内几声咳嗽,把要发出来的怒斥给打断了。
“叔父来了吗”
元澈的嗓音在屏风后想起来,略有些虚弱。
这下,那些训斥的话也没办法说出来了,明棠见着面前的长辈面色有点儿发青。却也不好继续对着明棠耍威风,转过屏风去和元澈说话。
“成婚才几日就病,你也未必太不经风了。”
对着新妇发不出的火,掉头冲着元澈撒出来。元澈见多了这种人,面上的笑没变半分。
面前的人又道,“你那新妇”
“我那新妇很好。”
元澈径直道,“她照料我连着照料了几日,多亏了她,我还能有力气说话。”
“若真有如何,一切都是因为我。”
他又道,“叔父若是有话,和侄儿说就是。”
所有的话都被元澈给说完了,一时间屏风内两双眼睛对着。
“何况她年轻,又是晚辈。叔父的教诲,说给侄儿就好,侄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