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脑袋仔细想想,不管怎么想,只有断片之前的那点记忆。
她苦思冥想的当头,外面有了敲门声,只见着有内侍把膳盒放在门前。明棠连忙去叫,打算问问。结果那内侍跑得更快。
她取来了膳食,和平常的没什么区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耽误她吃饭。吃完了,喝了茶,继续靠在床榻上眯着。
如今情况不明,还是养精蓄锐比较好。
又过了一个时辰,外面起了新一番的热闹。听着不是一两个内侍能搞出的动静。
她去看,原本紧闭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元徵迈步进来。
他面色阴沉,双目如鹰隼盯紧了明棠。
明棠被他看的满肚子莫名其妙。
“陛下,我这是被关了吗”
元徵并没有回答她,他坐下来盯着她。
元徵才叫人审过元澈,元澈那儿审不出什么来,就是喝酒多了点不舒服,起身出去,半道上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元澈酒量很不好,宫宴的时候也是能不沾酒就不沾酒。
他对上皇帝派来的使者非常冷静,没有赤急白脸的为自己辩解,只是道,“若是真的有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不说,难道不会寻一个没人的地方,偏生要在个人来人往的地段。好叫人围着观赏么”
元家男人就算在男女之事上不讲究,也没有野兽一样的习性当众的。
使者把这话明明白白送到了元徵面前。
恰好内侍送来明棠已经清醒的消息,元徵亲自过来审问她。
明棠看着这满堂的架势,眉头微蹙。
“你和清河王是怎么回事”
明棠心里一个哆嗦,他们俩被人知道了
啊,不对。他们俩有什么好让人知道的。
她当清河王透露的那点心思,是人生中的一点装饰,更是作为女人魅力的肯定。至于别的,那真是半点都没有。
明棠对着元徵露出满脸迷茫,“清河王他瞪我。”
她张口一句,让元徵扶住额头。
说话的神情和语句,完全没有半点害怕。
元徵嘴唇颤抖一下,“你昨日里和他衣衫不整的靠在一块,怎么回事”
是谁给她占得这个便宜
明棠两眼圆瞪,反问,“还有这事吗”
元徵险些气都上不来。
“你说,你把昨日的事都告诉朕”
能有什么好说的,明棠干脆把去猎场的发生的什么事事无巨细的道来。
她有些事也记得不真切,说起来颠三倒四。元徵坐在那儿仔细听着,听她说喝了点酒,觉得头晕,出去透透气,到外面没多久就什么都不知道。
元徵听完,陷入沉默里。
他的脸色极其难看,能在权臣手里争出一片地的,不是什么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
有没有做过,他早已经派女医查过。听她这么一说,已经完全明确这两人是被人故意凑到一块的。
至于为什么凑到一块,自然是为了借刀杀人。一个炙手可热的宗室,一个天子喜爱马上就要受封昭仪的女官。一招下来能毁了这两个人。
更何况还那么多人看见了,悠悠之口就算是皇帝,也不是想堵就堵。流言之下,其实也已经无关真相了。
明棠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她看元徵的脸色阴沉着,“我让陛下为难了吗”
元徵闭上眼,深深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