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这样了,还能有这把子力气。
明棠不免有些疑惑,她见过喝酒喝多了的,只要是真醉的,全都是烂泥一样躺那儿。就连元徵都不例外。
他竟然还有这个力气。
该别是这家伙装醉酒来诳她的吧
“大王要是再这样,那就算是大王假装醉酒,来骗我给大王更衣了。”
元澈只觉得胸口一闷,在朝堂上不是没有被人冤枉过。他对那些不过一笑置之,现如今她随口一句话,险些叫他没憋死。
明棠见着他的手还是没有动,顿时不耐起来。和病人讲道理是不行的,这个时候必须凶他,才能叫他乖乖听话,要不然顺着他的意思,到第二天天亮都别想把事做完。
她干脆伸手去掰,元澈感受到她强加在自己指间的力气,恍惚间被她拉开了。再等回过神来,已经看到她毫不客气的,把腰带直接给抽出。
元澈嗓音都有些颤抖,“你”
明棠没搭理他,自顾自的干自己的活,腰带解开之后,将衣带弄开,这样干净利落的扒了下来。团成一团,丢到一旁。
这个天里,谁也没有可能里里外外的穿上好几层。不过两下,元澈就感觉到了凉意扑在肌肤上。
他下意识的抬手想要遮挡住什么,然而她比他还更为快,伸手一拉,他上身完全袒出来了。
元澈气息都不稳,他想要抓住什么来遮挡住自己。明棠无所谓的取过来已经用热水泡过的巾帕,直接给他擦拭身上。
一时间室内安安静静。
明棠办事利索,面前的元澈哪怕活色生香,经过了刚才那么一顿,她眼里也只剩下了一块雪白的肉。
元澈躺在那儿,见着她眼波毫无所动的把他上身擦了一遍,然后一翻,如同给熏肉上粗盐,手里的帕子在他背上来回一搓。来回一圈,她手里的帕子精准无误的丢进了那边的铜盆里。
元澈听到巾帕被丢到铜盆里的声响,浑身上下越发的僵硬。
“下面的话,应该不用我来了吧”明棠很认真的问。
元澈看着她,两眼满是震惊。
“大王如今还未成婚,我是为了大王的清誉着想。”
明棠清了清嗓子解释道。
漂亮男人不管看多少都不会嫌多。但面前这个才吐过。浑身上下起疹子,实在是消受不了。
明棠不等元澈答话,自己去翻箱倒柜,寻出干净的中单给他套上。
等到一通忙完,她又往香炉里添了香丸,把竹节博山炉从屏风那边给挪了卧榻前。
明棠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
“大王喝了多少,脸上已经全都是了。”
时风重男子颜面美丑,远甚于对女子。哪怕出身高贵,也是一样。
元澈听她这么一说,整个人连连往内侧翻身。
“算了,”明棠毫不留情的开口,“大王这个时候躲也晚了,我都看见啦。”
可不是看见了,不仅仅是这张脸,身上也差点没看个精光。都这样了,也没有什么躲避的必要。
元澈所有的挣扎在她那句话里,全都土崩瓦解。他自暴自弃的躺那儿,两眼直瞪瞪的盯她。
明棠和他双目对望,过了小会她手放在胸口上拍了拍,“我刚刚可碰过大王的躯体,大王这会可不是想着如何把我杀了吧。”
元澈捂住面庞,抬手的时候,望见自己手上的红疹,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盖住。
明棠等了小会,见着他头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