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算了吧。”元治道,“毕竟学这个也是要天赋的,外面的收徒,好生考一番还不够,还得要来生辰八字,看看到底有没有那个命。”
明棠那楚楚可怜顿时成了一脸虚空,她坐正了,“府君开始吧。”
元治咦了一声看过去,明明方才还是不情不愿的样子,怎么不过一个来回就变了
元澈笑了的很畅快,他看她,“方才不是还不愿意么”
“方才是不愿意,但是说我不行,那就不成。”
她径直将书卷拿过来,她可以说自己不行,但别人说不行。
明棠低头看膝上的书卷,书卷很长一卷,摊开在膝头。另外一头用手托住。
元治脸上浮出不解,他掉头去看元澈,想让兄长为自己解惑,却见到兄长正笑的正欢,双肩微颤,双眼明亮。
“兄长”他轻声问。
元澈调整了下些许姿势,“这脾性倒是和孩子一样。”
到底是男女有别,明棠离他们有些远,压低了声量她就听不清楚了。
“宫里还能留这种性子的,真是少见。”
元治很少入宫,但也知道女官看起来比宫人好些,也不是什么可以随心所欲的。必定宫中有上位者一心放纵护着,才能留着这么一份脾气。
能有这个本事的,也只有天子了。
元治想到这里,皱了皱眉。
“兄长,是不是到时候请宫里派人来接回去了”
即使他没怎么入宫,也不怎么知道宫里的事,到现在也明白天子待她如何了。
元澈看过去,元治道,“当初陛下留下她,是因为她发热生病。怕在宫内传给旁人。现在她病好了,也该回去。”
元治声量压得更低了些,“能得天子青睐到这个地步,只怕日后要高升。在兄长这儿久了,难免会有人到时候拿出来说长道短。”
没几个男人会喜欢自己的女人,和别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传闻。到时候若是因此影响了前程就不太好了。
元澈唇边的笑比方才越发浓厚,“我知道了。”
元治愣住,这话里的意思,只是知道了,却没有照着他话去做的意思。
“从来只有君上派人来接,还没有臣下催促君上的道理。再说了,怎么去和陛下说派人来我如今的官位,除非陛下亲自召见,请见都难。”
“你是要我把人拉到宫门前么再在宫门前道一声臣已将人送到”
元治被元澈问的哑口无言。
元澈摇摇头,“她性情像个孩子,你思量更是与小儿没有是两样。”
元治被这话憋的半死,偏生又想不出别的解决之道。
他只能悻悻的坐着。
那边的明棠瞧见这边的兄弟两个交头接耳,尤其元治说话的时候,还要暼她几眼。
她正要回去看。阿陈这个时候跑进来禀报,说是外面来了几个人,说是一路上走累了,想要进来借主人的地方休整。
外人借地方休整的意思,便是要进来排污。
元澈眼都没抬,让老阿陈去把那伙人给撵走,“我这地方是给自己清净,不是予别人方便的。再说老林里有的是地方,请他们自便。”
老陈离开没多少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
元澈这里并不算大,但离着外门还有段距离,声响能闹到这里。肯定闹事的人已经闯进来了。
明棠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