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暖暖的,又有点的风韵。
元徵靠得更近。
她脸上白白净净的,没有半点脂粉的痕迹,素面朝天。
宫里的宫人女官们喜欢宫外时兴的妆容,尤其是那种脸上擦得通白涂额黄的佛妆。并且眉间以画眉的细笔描绘上一枚梅花,端庄里有股别样的妩媚风情。
元徵见过的那些宫内女子,几乎用尽浑身解数,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而眼前的人,浑身上下除去头上的那对步摇之外,就不见其他的妆饰了。
元徵拍了拍手,殿门外的人听到了内里的动静,立马进来。只听年少的天子吩咐,“到中侍中省那儿,送几盒首饰于董美人。”
中侍中省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准备一批崭新的首饰,这些是给后妃用的。元徵还没有亲政,后宫也没有人,但这些东西都是照例准备好的。
黄门令呵腰道是,明棠转头就说,“陛下我用不上。”
“怎么会用不上,”元徵上下打量她两下,“朕见其他女官宫人没有你这样的。入宫讲佛经的比丘尼都还会在脸上擦点粉呢。”
明棠根本就没那个耐心弄这个,她宁可多腾出些时间睡觉。
“朕给你就给你了,再推拒,朕就要罚你。”
元徵拉住她低声道了一句,见她脸上的错愕,他冲她笑。接着站起身,让小黄门给他更衣。
上朝要换的衣裳繁复沉重的多,这种活计比起她来,自然是交给别人才好。
元徵再次从帷帐里出来,已经是穿戴整齐。他用了点早膳,然后在中官们的簇拥里往太极殿去。
临走的时候,他再三叮嘱明棠一定要等到他退朝回来。然后捏住她的鼻子左右轻晃了两下,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明棠话语里没有直接应下来,这么几年她都是这般,天子的吩咐她听着,没有实实在在的答应过。
退朝的时辰谁也说不准,上朝有大朝会和小朝会。不管哪个,等到下朝至少都要到巳时之后。
傻子才等那么久。
她捂住刚才被元徵捏过的鼻子,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黄门令。
黄门令于天子对她的亲昵,早已经习惯了。
明棠有些尴尬,黄门令神色如常。他对明棠笑笑,抬手让身后的人去中侍中省。
黄门令手下的人办事麻利,不多会就已经把两个漆奁捧了过来。
她含笑道谢,让李鹊儿把漆奁拿走。
她眼下没什么多余的空闲来看这些首饰,还有另外的事等着她。女官身上都有职务,美人视四品,典宫中事务。虽然她和其他女官不同,天子这边才是她主职,但一日身份不变,那么该管的还是要管。
她从永安殿出来往另外一个方向去。
天子已经上朝,宫道上只有几个宫人中官结伴而行。
路上明棠和李内司一行人遇上。
内司是女官之首,总领宫内事务,位视尚书令。比她的位比四品要高。
不管在哪,对领头上司都应保持应当有的客气和尊重。至少面子上的功夫得做全。
她见到李内司,领着身后的宫人先行礼。李内司见到是她,一手扶住她,让她起来。
“在宫事,都是难得的缘分,虚礼就免了。”
李内司在宫中已经有差不多十几年的时间了,入宫十几年人还活着,还能站在如今这个位置上的,自然是有几分本事。也看不上这种年纪轻轻就爬上来的。
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