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有什么东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宛若死物。
咔哒。
一声开门的轻响在黑暗逼仄的房间里突兀响起,房门被缓缓打开,光线从打开的缝隙间照进来,光线成束,虽是不太刺眼的光,但对久不见光的人来说,那束光打在眼睛上带来的刺激也叫人不自觉闭上眼睛,泪水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沿着鬓角没入发丝。
硬底皮靴踩在水泥地板上发出啪嗒声。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影挡住了屋外投射进来的光线,趴在地上的人睁开麻木的眼睛,无神的双眼映出逐渐接近的步伐。
“真可怜。”
房间里响起一声带着怜悯的感叹,多日来终于听到的人声让地上的男人眼皮轻轻颤了颤,反应迟缓地转动着眼瞳向上,想要看清楚说话人的样子,干涩开裂的嘴唇微张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头皮上传来一阵刺痛,毫无力气的身体顺着头皮上传来的力道被动抬起,视线也跟着上抬。
房门没有被关上,光线从屋外传进来,背着光半蹲在面前的人穿着军装,脸上却戴着一张和身上军装完全不符的诡异面具,色彩绚烂,花纹诡异。
面具下的眼睛很黑,黑得甚至有点诡异,像一团不透光的浓墨,洇染在白纸上,叫人莫名感到不适。
“你是”
男人虚弱的连发出几个音节都显得吃力,颤抖无力的声音若有似无,微微喘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对方的话实在有些奇怪,他的大脑并没有受到什么刺激,记忆也没有丢失,哪怕这些天来度日如年,却不至于连自己的身份都遗忘了,只是反应有些迟缓。
“来看着我的眼睛。”对方的声音放轻了些,带着丝丝蛊惑和诱导,叫人不自觉地跟着他的话去做,对上那双墨色的双眼。
视线交汇,面具上那些诡异的纹路好似活了起来,在视线中不停旋转,他的瞳孔缓缓放大,大脑不受控制地开始放空。
“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男人嗫嚅着唇,双眼涣散无神,不自觉地回答问题。
一个小时后,一身军装的男人从房间里走出来,等候在屋外不远处的手下小跑上前,低头抬起双手。
男人取下脸上的面具放到他手上,一边笑着说“照顾好里面的大功臣,换个舒服点的房间送些吃的来,别让人死了。”
“明白。”
“去忙吧。”他摆摆手,让属下去忙,自己一个人走出走廊,踏上向上的楼梯。
“波本,搜查科,公安,还有fbi贝尔摩德虽然不怎么惊讶,不过还真是受欢迎呢。”
“朗姆被捕后苏格兰也没怎么出现过,同伙还是和朗姆一样呢”
“算了,反正没什么区别,
一个个慢慢来吧。”
踩上最后一阶阶梯,不算刺眼的光线驱散了身后的黑暗,男人抬手挡住亮光,望着远方被乌云遮挡的天空,嘴角微微向上,近乎感叹似的开口今天天气真不错啊。”
诸伏景光来得很晚,虽然约好了在医院见面,但是等他到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立交桥发生的爆炸案也早在新闻报道中揭晓了事件解决与否的经过。
没有伤亡,被嚣张的犯人布置在甲子园棒球比赛赛场的炸弹被许久不曾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平成时代福尔摩斯工藤新一利落解决,不仅找到了犯人,还将放置地点也顺利推理出来,配合警方将事情和平解决。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