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江的语气透着一种令人沉沦的蛊惑“这位姑娘不是副帮主的红颜知己吗,只要她愿意作为内应策应我丐帮,雪华宫破灭之日,本公子会亲自在众人面前为她正名,她今后便是我丐帮的大功臣,你们尽可比翼连枝,逍遥自在,就此成就一番江湖佳话,岂不美哉”
燕风云霍然起身,怒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以信义为重,某行走江湖从来不曾用此不洁之策,帮主勿要再说。”
陆寒江不赞同地摇摇头“副帮主何必如此固执,正魔有别,你是正道,人称豪侠,雪华宫是魔道,作恶多端,若此事做成,世人只会高声称赞你智勇无双,谁又会去计较那手段干净与否呢。”
“帮主慎言正魔之别在于本心,我等正道之人行端坐正,当以义字为本,若今日某答应此事,日后还如何可以侠义自称。”
燕风云气愤地转身离去“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某还是劝帮主一句,雪华宫难以攻下,望帮主能够知难而退。”
说罢燕风云便离开了,玲珑起身的瞬间略有迟疑,但还是紧跟着对方的步伐,离开了陆寒江的营帐。
“啧啧。”
陆寒江意味深长地眯了眼,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继续神游天外。
接下来的几日,雪华宫还是一如既往地下山来骚扰,时不时又留下了几句巡逻的丐帮弟子的尸首。
不过在正面战场,由于有燕风云的加入,丐帮一方一改此前的颓势,再也没有落入过下风,但尴尬的是,他们似乎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燕风云的出现让丐帮一转攻势,但也正是因为他,丐帮也未能够追击那些逃走的雪华宫弟子。
燕风云在用自己的方式阻止这场他自以为无意义的纷争,他站在丐帮一方将来袭的雪华宫弟子打退,但又强行阻止了丐帮弟子的追击。
双方几日打斗下来,除了那些倒霉的巡逻弟子有所伤亡之外,正面战场几乎是零战损。
但是这样的做法并不讨好,雪华宫承不承他的情不知道,反正丐帮一众人是不领这份情的,本来他们好好地能够削弱雪华宫的势力,偏偏这燕风云横扒竖档地不让。
见到污衣派的弟子一肚子火气却还是忍着不发,净衣派的齐长老反倒是不着急了,他本来就看不惯这群人,现在那些人都不高兴了,他自己当然就爽了。
怨气这种东西若是没有及时疏导,只会积攒得越来越多,指望它自己消散是不可能的,燕风云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在赌。
他赌在丐帮积攒的怨气爆发之前,他们的攻势首先会持续不下去,只要拖到丐帮撤退,那这些怨气纵然发不出来,也不会再对雪华宫造成什么损害。
此举固然是恶了丐帮的众位兄弟,但是燕风云却有另一套理由能够说服自己,毕竟实事求是,雪华宫不是软柿子,战端一开,必然两败俱伤,尽管他伤了弟兄们的心,但起码保住了他们的命。
陆寒江什么都没有做,从那日和燕风云谈过之后,两人就泾渭分明地避开了彼此,燕风云窝他破茅屋,陆寒江住自己的大别墅,互不相干。
现如今的丐帮就像是一个烧开的水壶,燕风云巴掌大,紧紧地给它把盖子摁住了,但谁又能知道他能够坚持多久。
尽管每一次战斗,燕风云都身先士卒,冲在最前,一个人抗下来所有,然而并没有人领他的情,众人还是沉默以对。
这天夜里,玲珑在给燕风云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