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急色,也并非一定要做些什么,只是他们从前的相处里,那件事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今贸然缺少了,总觉得不够圆满。
“做”盛意对上他的视线,瞬间改口,“饭。”
褚非竟有几分感同身受,咬牙骂了一句“闷罐子”
奚卿尘不认同地看着褚非。
盛意蓦地想起当初几乎瘦成枯骨的阿生,与奚卿尘相握的手渐渐发紧。
奚卿尘轻笑一声,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没要你做那个。”
盛意心口一阵一阵地刺痛,耳膜也仿佛炸开般痛楚。好在这种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她终于能舒一口气时,褚非也面色如常了。
盛意笑了笑,与他十指相扣“所以你想做什么”
“嗯,他好得很。”褚非冷着脸。
找到褚非时,他正靠在水榭的柱子上喝酒,虽然姿势豪迈肆意与漂亮衣裙格格不入,可因为一张脸精致貌美,一切瞧起来总是顺理成章。
奚卿尘伸出手,盛意连忙呼了两下。
鹤儿们很快到来,一听九墟仙尊要跟它们一起出去玩,顿时受宠若惊,争先恐后要载奚卿尘,盛意反而成了被冷落的那个。
“盛意。”褚非突然唤她。
盛意听了他的寥寥数语,手指已经在掌心掐出一道痕迹,许久都没能开口说话。
“当时灵根还剩一半,但有神农草在,也是可以保住的,”褚非冷眼看她,“他却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怎么都不肯治疗,我与他说不通,大吵一架便离开了。”
说着话,便跑到庭院里呼唤两只鹤儿。
他对自己的判断错误,他其实也挺急色的。
“哪里疼”盛意问。
最后的结果就是,较为稳重的晨清负责载奚卿尘,暮和背着盛意,两人两鹤直冲云霄,扶摇越过千重山,终于到了盛意所说的那个温泉。
褚非活了这么多年,纵使气她负了奚卿尘,嘴上总忍不住刺几句,可也不至于一直跟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小丫头一般见识。
“拦我有什么用,”褚非蹙眉看了奚卿尘一眼,“你还能瞒她一辈子”
盛意半点不信“他若是好得很,又怎会故意避开我”
褚非眼不见心不烦,当即就要离开,盛意连忙拦住他“已经诊治过了”
他虽然说了无力回天,也对奚卿尘这个恋爱脑彻底绝望,但还是很快带着特制的丹药来给他治伤了。
褚非与他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对自己说这么重的话,一时间有些懊悔自己不该三番五次无视他的警告,处处阴阳盛意。
语气正常,态度诚恳,完全没有身为矛盾中心的觉悟。
要是前两天他提要求,她说不定就答应了,可这两天是万万不行的,褚非都说了他要好好休息,不可劳累。
褚非看着她慌慌张张的背影,嘲了一句“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计较。”
自那之后,今日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奚卿尘将手扣在她的后背上,两人黏黏糊糊了半天总算松开了。
盛意刚要点头,突然想到什么,立刻警惕地后退一步“那件事不行。”
盛意低低地应了一声,扭头便往外跑去。
奚卿尘站在岸边,嗅着空气里浓郁的硫磺气,隔着重重水雾看着盛意纤细的小腿。水波清浅,波纹环绕在她的腿侧,沾湿了她一点裙摆。
却很好地给褚非递了台阶。
盛意无言半天,乐了“以前没带你,是觉得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