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约还记得那段不会再有效果的咒语,有时会在夜深人静时吟诵它们,神神叨叨的样子遭到了当地居民的嫌恶。再加上她有过一个孩子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于是便遭到了更多的恶意。
黑山羊在拉维妮娅的身边停留了几天,期间门还遇到了瑞雅的孩子。
两颗星星自夜幕落下,火光熄灭后,一双尤为熟悉的眼睛盯着和母亲短暂纠缠过的少女,冷冰冰地问她有什么愿望,简直就像许愿喷泉成了精。
莎布心不在焉地想着或许这个新的外神可以叫许愿池之神之类的名字,眼前的拉维妮娅果然问起了万物归一者的下落瞧瞧他之前对信徒们说了什么,“爱情是毒药与鸩酒”,沾上的人大多都要死不活。
“死了。”许愿池说,两个眼球一转也不转,在夜色里渗人无比,成功吓跑了几个跟踪拉维妮娅的敦威治人。
得到答案的拉维妮娅的眼里,那点仅有的光熄灭了。
她捂着脸低声哭了会儿,再度抬头时那对倍感熟悉的眼睛已经不见了。树影在晚风中摇晃,重新变得青翠的森林在夜幕下沉默,一切安宁又平和,仿佛从未被那些可怕的难以名状之物造访过。
她茫然地下了山,回到简单修缮的农场里,呆呆地看着烛火。
黑山羊捉摸了一下,觉得同样被奈亚耍了的瑞雅应该希望拉维妮娅能知道真相,于是缓慢从黑暗中现身,将真假犹格索托斯的故事告诉了她委婉地告诉告诉了她。
拉维妮娅的表情更呆滞了,她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治好自己又陪伴着自己的是另一个“人”,目的不纯,顽劣邪恶,骗走了自己的感情踩在脚下,让她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何种反应才好。
好在人类的心脏是强大的,她慢慢擦干了眼泪,然后起身环视着死一般的敦威治,又看看身前的“同性”,忽然想起了那段在罗德岛州的自由时光。
“我可以跟着你吗”她问。
黑山羊对这个问题有些意外,但想了想还是点了头,于是身后就多了条小尾巴,一直到祂被奈亚逮住。
时隔多年,祂终于再一次看到瑞雅,死气沉沉,灵魂都不知道飘去了何方的瑞雅。
闭着眼睛都能猜到伏行之混沌想让祂做什么,可祂们也不是万能的自称全能的那个都没了不知道多久了,何必要为难祂。
面对着祂的拒绝和无能为力,奈亚拉托提普露出了要干坏事的阴沉表情。
好在莎布不是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的人类或者别的什么物种,在对方刚冒出点苗头的时候,就赶紧跑路了。
后来又是许多年,许多许多许多年,许愿池不怎么在宇宙中出现,诸神的信使也逐渐摆烂,祂成了三柱神里面最活跃,也是干活最多的一个。
黑山羊对此感到莫名其妙,并再次理解了,为什么爱情是毒药和鸩酒。
奈亚没再让祂看过安静躺着的瑞雅,不过祂觉得,做为在那场意外事故中唯一比较像获胜者的存在,对方大约会一直和死去的瑞雅待在一起,直到阿撒托斯醒来或者另外某种原因引起的终结。
如此看来,倒也算是何心爱之人天长地久了。
不过,令莎布尼古拉丝想不到的是,真正的胜利者往往是沉默、寡言,低调不显眼。
而瑞雅虽然失去了一副身体,却也在那个神秘的系统帮助下得到了一个新的,尽管这个新身体的前一任使用者和她有点小小的矛盾。
从医院醒来,听着时间门出于二十一世纪的新闻播报声,再看着身边那圈和蔼慈祥的医生护士,女孩一瞬间门有些恍惚。
“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