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场竞技下来,最后是顾清玄他们那组险胜。在他前去饮茶歇着时,苏暮上前说道“我进府这般久,还是第一次见郎君击鞠,身手当真了不得。”
顾清玄撇嘴,端起茶盏斜睨她道“你莫要哄我,我方才见你频频瞄六郎。”
苏暮用团扇遮脸,被他无情揭穿,要脸。
顾清玄朝她招手,“你且过来同我说说,你们都议了些什么”
苏暮忸怩道“女郎家的私房话,你一大老爷们有什么好听的。”
顾清玄“啧啧”道“还不好意思了呢。”又道,“我瞧你方才眼都瞧直了,没见你以前这般看过我。”
苏暮“”
这不,那厮记上了心,后来在回府的路上坐在马车里对她刨根问底,“我且问你,你为何频频观六郎”
苏暮歪着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觉得他生得漂亮,多看几眼,你还酸起来了。”
顾清玄发出灵魂拷问“我难道就不俊”
苏暮“那不一样,六郎的俊是乖巧伶俐中带着一股子天真。”停顿片刻,上下打量他道,“你就是一老爷们儿。”
老爷们儿把顾清玄给刺激到了,板脸道“合着是嫌我老了”
苏暮失笑,哄他道“不老不老,我们家的郎君是沉稳的俊,一般的小子可比不上。”
顾清玄不上她的当,摸自己的脸道“竟然嫌我老了。”
苏暮憋着笑,有时候觉得这人的心智忒有意思,逗起来很有一番趣味,遂哄他道“郎君就算七老八十了,我都不嫌老。”
顾清玄傲娇地别过脸,苏暮凑上前咬他的耳朵,他“哎哟”一声,这才被她哄服了。
当天晚上那厮有点野性,苏暮求饶了几回被他拖了回来,他附到她耳边道“阿若不是想讨个分大半家产的闺女吗,如今元华快满周岁,我觉得咱俩该努把力。”
苏暮喘着粗气把他掀翻,两人在床上打闹起来。
第二天苏暮腰酸背痛,顾清玄身上被她故意留了不少痕迹,他站在铜镜前瞥颈项边的红痕。
那男人明明一身庄严的绯袍,偏生颈项上留下一缕叫人想入非非的暧昧痕迹,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不正经了。
见到苏暮披头散发双手抱胸依在门边看他,顾清玄又气又笑,指了指她道“安阳君可有出息了。”
苏暮挑衅道“你能怎地”
顾清玄没好气道“把你的脂粉给我擦擦。”
苏暮失笑,“一个老爷们儿,一身脂粉气,且身上又落下了痕迹,若是被同僚们瞧见了,指不定怎么猜你呢。”
顾清玄“”
于是他从抽屉里取驱蚊药膏,边擦边道“昨晚好大的蚊虫,留了这么大的包,着实可恨,下回若再见,我也得去咬一口。”
苏暮掩嘴,顾清玄“哼”了一声出去了。
用过早食后,上午苏暮去了一趟寿安堂,同顾老夫人说起打算和晋阳她们办女学的事,又提起昨日王皇后同她说过的话,听得顾老夫人夸赞道“你脑袋瓜灵通,会来事儿,咱们顾家什么都不缺,多给挣点名声倒是不错。”
苏暮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一个家族若要长盛不衰,不仅家风要正,名声也是极其重要的。”
顾老夫人点头表示赞许,“开办女学的想法固然是好,不过行事起来颇有一定的难度,这不是钱银就能解决的问题,你们可曾想过应对之策”
苏暮正色道“是挺艰难的,想要为女郎发声,给她们谋出路自然会遇到许多阻碍,可我们还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