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她这些日成长不少,比往日也沉稳许多,应是得了你的助益。
“她能得你这个朋友,也算幸运,我这个做母亲的,就盼着她好好的,勿要惹是生非给圣上找不痛快。
“日后有你规劝着些,我也要放心许多,还望你珍重与她的这份情谊,对她多宽容着些。
“毕竟她脾性古怪,是出了名的难伺候,你们能厮混到一起,可见是说得上话的。我就希望这份良师益友的情谊能一直维持下去,让她越变越好。”
这番肺腑之言听得苏暮窝心,正色道“娘娘言重了,阿若算不得良师益友,只是觉得身为女郎,且享朝廷供奉,能出一份力便是一份力。”
王皇后点头,“你的觉悟比她高多了。”顿了顿,“虽说父母无私,可终归还是盼着儿女能立得起来,不求有多大的回报,只要能正正经经行事,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就好。”
王皇后同她说了许多体己话,可见是器重她的。
待到正午时分,男宾与女眷分开宴饮。
得知王皇后把苏暮找去问话,顾清玄怕她出岔子,特地问了问。
苏暮调侃道“还真当我是三岁小儿不成,若连这点应付的本事都没有,我还出来瞎混什么”
顾清玄笑道“翅膀长硬了,比我阿娘有出息。”顿了顿,“王皇后可有为难你”
苏暮“为难我作甚”
当即同他说了说,把顾清玄哄得高兴,笑眯眯道“还得是自家媳妇儿长脸。”
苏暮拿扇柄打了他一下,“快入席了,赶紧过去。”
两人这才分头散去。
中午的宴饮不做多叙,下午人们各自小憩,自行活动。
晋阳把王皇后送走后得了空,同苏暮说起开办女学的事情。她很有兴致,也想尝试看能不能把这件事做起来,就算失败了,也是一种新的尝试。
苏暮欢喜不已,说道“只要去做了,管他成与不成,总得去试一试才好。”又道,“我还想过女学的教学,比如绒花手艺,纺织印染,刺绣等等,皆是轻巧的手上活计,适合女郎们做工。”
宋三娘道“若是技艺不错的,像刺绣这活计,还可以接到家里头做。”
苏暮点头,“绒花也行,只要做出来抢眼,总有人喜欢。”
她们就女学这一话题七嘴八舌商议起来,个个都兴致勃勃,蠢蠢欲动。
迟些时候晋阳去忙碌,苏暮去击鞠场那边观了会儿热闹,不曾想意外看到顾清玄在击鞠。当时击鞠场上有六人竞技,分成三组人马。
一群男人们在马背上追逐,举止比女郎们粗蛮多了,攻击性更强,也更野性。
宋三娘喜欢看俊俏郎君,同苏暮道“阿若可真是走了狗屎运,把顾文嘉哄到手了,瞧那身手,多俊”
苏暮不以为意道“都老夫老妻了,成日里看着那张脸,哪有什么俊不俊的。”顿了顿,“你瞧那位郎君,年纪轻的,着绯袍的那位,生得好看。”
宋三娘拿团扇遮面,说道“那是靖王府的六郎。”
苏暮压低声音道“生得真俊,唇红齿白的,乖巧伶俐,瞧着就让人手痒。”
宋三娘暗暗掐了她一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小心顾文嘉收拾你。”
两人窃窃私语,就靖王府的小郎君私议了会儿。
边上观望的女郎们哪有什么心思看他们竞技,看的都是俊郎君的好颜色。
若是在平常,总得有所顾忌,得偷瞄,免得失了体统。
而今在击鞠场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