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发出响声的却不是他手中的匕首,而是他身后的某人。
原本应该去往林间搜寻凶人的白启云去而复返,此时正捏着一个人的手臂。
一个真正凶手的手臂。
“达尔西。”
原本应该躺在床榻上的女记者不知何时竟来到了奥洛斯的背后,提起手中的短刀想捅下去。
但她的手此时像是被铁钳夹住一样,动弹不得。
明明那少年的手跟她没多大区别,但却拥有此等巨力。
“这”
奥洛斯如梦初醒,转过身来。
映入他眼帘的确实白启云正掐着名为达尔西的记者的手臂。
看她那个姿势,想来是马上就要得手的距离。
“白先生您”
一阵后怕的奥洛斯还想说什么,但白启云眉眼一横,瞬间便让他闭上了嘴。
白启云单脚踏向地面,一道精光爆射而出。
水蓝色的光芒化作绳索,将商人牢牢地捆了起来。
奥洛斯就像是逢年过节时被捆住手脚的家猪一样,任人宰割。
做好这一切后,白启云转过身来,看向眼前这个面色潮红的女记者。
看来即便是选择了动手,达尔西此时的身体状态依旧不好,感冒还是很重。
达尔西惨然一笑,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床上。
衣衫不整地望着天花板。
白启云松开了她的手,让她能好好地躺着。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没多久。”
本来是保护对象的雇主,此时竟然变成了需要控制的对象。
这对白启云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个讽刺。
他将身子靠向了墙壁,看着窗外的村庄幽幽一叹。
“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闻言,达尔西将手臂盖在自己的脸上。
“有必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着,只有墙角的奥洛斯一脸懵逼,显然他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暴露的。”
“从你选择动手的那刻起。”
或许是想要输个明白,达尔西看向了少年。
白启云合上双目,将他这两天思考的事情说了一遍。
“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怀疑你,因为当大家真正开始起疑的时候是多尔哈失踪的那时,但那天你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并没有机会作桉。”
“那你为什么”
“但如果多尔哈本来就不是你杀的呢。”
白启云瞄了一眼墙角的奥洛斯,把他吓了一跳。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个旅客应该就是这个胖子杀的,而你真正动手杀掉的应该只有最开始的那个导游吧。”
达尔西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一旦想通这一点后,那么事情的推断就很简单了,能够让你杀掉导游的机会只有登岛的第一晚,而为了能够有合理的理由脱身,你特意选了一处没有厕所的房屋。”
白启云想起了登岛后第二天清晨遇到外出上厕所的荧。
“所以那个夜里你肯定是以上厕所的理由外出,借着机会杀掉了那个导游,这样才不会引起荧的怀疑。”
话虽如此,但这不过是他自己的推论而已。
因为那个导游的尸体早已随着大海飘向了远方。
他也不过是借着一定程度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