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娅揉着眼睛坐起来,胡乱吃了几口面包填饱肚子,然后就支开安娜,让她去自己的房间里反锁上门,然后一个人做针线活。
然后安西娅去找了她的临时好队友贺拉斯卡本蒂埃和中国老乡丁龙。
这两个人实在是难得的好人了,昨天晚上那么危险的情况,他们居然没有把昏迷的她抛弃掉,让安西娅大受震撼和感动。
贺拉斯卡本蒂埃就待在之前奥马尔沙克蒂包下的头等舱内。
透过窗户,包间里面漆黑一片,让她还以为里面没人。
安西娅敲了敲门,在得到丁龙的回应之后,摸黑走了进去,又找出火柴,点燃了桌子上的半截白蜡烛。
她看见贺拉斯卡本蒂埃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双腿也大大咧咧的翘在桌子上,丁龙陪在他的身边,脸色同样不佳。
“怎么样,奥马尔沙克蒂有说出有用的消息吗”安西娅问出了自己最关切的问题。
“那个邪教徒什么也不肯说,哪怕是遭遇再多折磨也没用,而且”烛光下,丁龙眼中有不易察觉的恐惧,“他好像死不了。”
“我去看看他。”安西娅说道。
奥马尔沙克蒂就待在里面的卧室里,被五花大绑,又捂住眼睛和嘴巴不说,连两只胳膊的关节都被弄脱臼了。
安西娅一走进去,就明白了丁龙为什么说他“好像死不了”。
地面上全都是细碎的肉质组织和血脚印,奥马尔沙克蒂瘫软在墙角,身上的伤口很深,甚至可以看到雪白的骨头,其中不乏咽喉之类的致命伤。
安西娅眼神凝固在他的脖子上。
那里的气管和喉骨已经暴露在空气里了,但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缓慢修复,按照这个速度,估计再过几分钟,伤口就会完全消失。
看到安西娅走进来,奥马尔沙克蒂睁开眼睛,眼中混杂着得意和怨恨。
“你们无法呼呼杀死、我。”奥马尔沙克蒂说道。
他一边说,鲜血一边从气管里面断断续续喷出来,在只有一只蜡烛照耀的昏暗房间里,诡异又渗人。
“”
嚣张是吧,老娘专治各种嚣张。
安西娅踹了一脚奥马尔沙克蒂,轻笑一声,态度比奥马尔沙克蒂还要有恃无恐。
“死不死不要紧,只要你感觉到疼,那就足够了。”
“仔细想想,你不死对我来说更棒。”
“这样我就可以一直用你来泄愤了,只要哪天心情不好,就跑过来折磨折磨你,割你几刀肉。”
“而等到我哪天厌倦了”安西娅充满恶意的一笑,慢悠悠说道“我就把你装到一个有孔洞的黑铁棺材里,再在外面缠绕几道锁链,让人丢进大西洋海里。”
“猜猜到时候你会怎么样”
“你会不会被一直沉在黑暗的海底,忍着海水灌满肺部的窒息痛苦,然后这样过上几百年、几千年都没人发现”
“你”
奥马尔沙克蒂得意不下去了,他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惊惧的表情一闪而过。
而安西娅脸色微妙的变化了一下。
因为就在她说完之后,耳边传来了黑法老赞赏的声音。
“很好,有我的风范。”
安西娅“”
有奈亚拉托提普的风范,这实在是一个令人悲伤的变化。
明明最开始,她只是想当一条富贵闲鱼而已。
“算了,不吓你了”安西娅烦躁的摆了摆手,“把控制那只修格斯的水晶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