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跟宋旸谷送他一起回内地的,他们打算回内地去的待一段时间,扶桑这个年纪说实话,还是在做事的,外面很多人七八十岁还在做事,就没有退休年纪到了颐养天年的概念。
因为他们有很多退休计划的,退休了之后几乎就是另外一个人生了,很大胆去做自己不敢做或者一直想做的时期,扶桑想法的话,这一点就非常的认同。
喊她跟宋旸谷这个年纪闲下来,那是不太可能的,回北平的话两个人也是先找事情做的,扶桑打算写书的,她很多案例很多实操的话,对了解美国股市那边很有用,现在我们国内做国外经济的研究员还是很少。
她写了打算自己发表出去,但是文笔有限,思路也有限,首先她得学着怎么写书,而不是简单的记账本那么容易的。
然后自己排版这些琐碎的事情,反正很多,她送布谷上火车,在路上就跟布谷讲的,“你看,弟弟妹妹都没有耐心该稿子,等你回来,我刚好整理差不多,你帮我串联起来,然后改稿订正排版,怎么样”
布谷觉得很好,他就特别有耐心的一个孩子,对女士的话,天然的柔情,亲亲扶桑的脸颊,“妈妈,你要照顾好自己,你是我们家的珍珠,很大一颗,我希望你开心的。”
“我开心,开心,一直开心呢。”扶桑点头,没下车,宋旸谷自己下车的。
第一次给儿子拎着行李吧,统一的,一人一个铺盖卷,网兜子里面放饭盒水壶,宋旸谷给他塞进去很多消炎药,布谷上火车,他从车窗里面递进去,然后就沉默着,看东看西。
最后跟布谷讲,没“子弹来的时候,你不要怕,你只需要找掩体趴下,戴好帽子的。轰炸也是一样的,发炎了一定要及时消炎,不要让伤口化脓不重视,很简单的。”
干巴巴的,火车开始转动齿轮,拉着一列车的孩子,是的都是孩子。
他们没有人哭,都是兴高采烈,神采飞扬的,少不更事的年纪,扶桑在车里听到手风琴,看火车上有音乐生带着自己的乐器,在合奏。
忍不住别过脸去,“你看,艺术生都送上去了。”
证明了,兵力短缺。
不敢跟二太太讲这个事情,二太太非要回北平来养老,就在她先前住很多年的院子里,院子已经拆迁了,宋旸谷回来去学校任教,学校便讲给他安排住宿问题,二太太便欣然前往了。
还是认为自己一把年纪的儿子了很优秀,很受尊重跟待见,人家还给分配房子住,因为尊重教育知识,因此待遇也很好,每个月的薪水有将近两百块的,已经是很高很高了,因为他有旅美的经历,且又在美国进修,知识又渊博。
学校里面的孩子吵闹了一些,但是二太太很喜欢,她总是喜欢在家属院里面散步,时而看见三三两两的学生,还跟宋旸谷讲,“现在读书还是难,你要是有学生苦难的,他们背井离乡的,你带到家里来,让阿姨做饭吃的。”
她的儿子是一个书生,她便喜欢学生,中国人对学生的喜欢,几千年不变的。
春天敢开始,扶桑安排宝珠去挖野菜,宝珠提着个篮子,带着老三,很有平等意识,姐姐要干的活,你是一定要干的,姐姐不干的活,你也可以干的。
春天风大,找出来围巾,给小三子也围着,自从知道布谷是去打仗了,就突然懂事很多,在家里都以老大的身份自居,“你要挖满知道吗”
老三比个女孩子都要听话许多,从二太太跟前走过的时候,还给她端水,“奶奶,我们要去湖边挖荠菜,你晒会太阳就进屋子,跟姑姥姥一起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