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春走上前去敲门,不一会儿,里边传来动静, 李荆芥小跑着从屋里跑出来给他们开门, 见罗浮春这时候过来,有些疑惑的开口“你怎么过来了”
罗浮春就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侧过身让她看见自己身后的江津度爷孙两人, 道“这是江爷爷和江先生,江先生身体不好,想让李奶奶帮忙看看病。”
李荆芥下意识扫了两人一眼, 将门开得更大一些“你们进来吧。”
她带着人往屋里走, 走得近了, 听到李奶奶苍老的声音响起“荆芥,是谁啊”
李荆芥一边回答一边走进去“是浮春,她带了两个人过来, 说是要找您看病的。”
堂屋里, 李奶奶坐在椅子上。
她已经很老了,眉眼间门都是丑陋的褶皱,微微抿着唇, 脸上没有多少笑意, 瞧着是个十分冷清严肃的人,让人望而生畏。
据说她老人家年轻时候就是这样,不是个热络的性子,自己偏居一隅,日子也过得冷清,后来收养了李荆芥, 瞧着才好亲近了些。
和其他老人相比,她的目光并不浑浊,反倒很亮,坐在那里,挺胸抬背,看上去有种优雅的凛冽感。
罗浮春走进来,笑着叫了一声“李奶奶。”
“酒酒过来了啊”李奶奶说,让他们在一边坐下,然后看向江家爷孙二人,问“你们谁先来”
江爷爷一愣,忙解释道“不是我看病,是我孙子要看病”
李奶奶让李荆芥去屋里将自己的金针拿出来,听江爷爷这么说,只是抬了抬眼皮,道“都一样,反正你们两个都是一身病痛,都是要看的。”
江爷爷“”
江津度看了他一眼,道“麻烦医生先帮我爷爷看一下。”
江爷爷顿时面露惊恐。
李奶奶倒是无所谓,让江爷爷伸出手来诊脉。
其实人年纪大了,身体免不了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而江爷爷又严重一些,年轻时候火里去枪里来的,不知道受过多少次的伤,给身体留下了不少后遗症,等年纪到了,这些后遗症纷纷爆发。
别看江爷爷瞅着健康,每年其实不知道要生多少次病,遭多少罪,这是老人病,根治没办法,只能吃药慢慢调理。
江津度听得认真,听完道“那就麻烦医生给我爷爷开点药了,我会监督他,让他按时按点吃药的。”
他看向一旁的江爷爷,神色似笑非笑。
江爷爷“”
他老人家愁啊,明明是带自家孙子来看病的,怎么最后自己也搭进去了他老人家是最怕吃药的了。
李奶奶念了个方子,让李荆芥去抓药,然后目光看向坐在那里的江津度,眉头微微一皱“你爷爷的病倒好治,倒是你这孩子”
江爷爷忙说“麻烦李医生帮我孙子看一看”
李奶奶让江津度伸出手来,替他把脉,她老人家微微闭着眼,静心凝神的探知着手下的脉象,好一会儿没说话。
“医生我孙子情况怎么样啊”江爷爷有些着急。
李奶奶睁开眼,皱着眉,没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江津度开口“李医生您不用有什么顾虑,有什么话尽管说吧,我的病,我心中其实有数医院里的医生断言,我活不过十岁,这也是将养得好的情况下。”
闻言,罗浮春有些惊讶。
她知道江津度身体不好,但是却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严重。
李奶奶拧眉道“你这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