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耳姑娘好些了吗”郁洲第一个问题问的竟然是这个。
“她不知做了什么梦,被魇住了,我问她,她也说不出来,房间里的那姑娘不简单,尊上怎么还不杀了她”方眷沉声问道。
“你若问我其他问题,我自然可以解答,但这一个问题,尊上没有告诉我答案,兴许他对她一见钟情了呢,多漂亮的姑娘,像天上的明月。”郁洲耸了耸肩答道。
“怎么可能”方眷提着药箱径直走了,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搞不懂尊上了。
郁洲交代这里的魔族对孟宁严加看管,而后便离开了,他来到阿凇议事的殿内汇报情况。
清寂大殿之上,阿凇的身影黑沉沉的,一见他,郁洲就感应到他的力量弱了几分。
“尊上,您又去见她了,她昏迷了几日,您就守了几日吧”郁洲咧嘴笑道,“就这么几日光阴,您又要花多少时间恢复呢”
阿凇瞥了郁洲一眼,他冰冷的薄唇张开,直接说道“她到底梦见什么了”
“方眷说她说不出来,想来不是很美好的梦。”郁洲答道,他继续问,“所以,魔宫里的那位孟姑娘,您打算如何处置”
“杀不了她。”阿凇的回答很简单。
“您想要谁的命,还有杀不了的”郁洲惊讶,“就算杀不了,也不能让她那么舒服。”
“她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阿凇从殿上走了下来,他黑沉沉的身影与郁洲擦肩而过。
孟宁的无理要求第一次遭到阿凇的拒绝,她气得在房间里砰砰拍门
“喂凇我说了,你们魔域的人都凶得很,我就要那位浮南姑娘过来陪我。”
郁洲站在门外朝她喊“尊上不在,你别喊了,你叫不动她的。”
“你让凇过来,我只给他三个时辰,不,一个时辰”孟宁的嗓音清脆悦耳,这语调更像是在撒娇。
“你有病吧。”郁洲在外面重重踹了一下门。
下一瞬间,阿凇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他将郁洲打不开的门踢开了。
孟宁双手缠着绷带,与他迎面撞上,她眸中闪过一丝惊喜,雀跃地朝他靠去“凇,我就知道你会来,你快些让她过”来。
她这话音刚落,阿凇身后的黑线已缠上她的身躯,将她整个人重重击飞,缠绕的黑线将她死死钉在墙上,绞着她的脖颈。
孟宁的脸色泛白,她挣扎着,大口喘气,却还是无法挣脱。
“你”她惊恐地看着阿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缠绕脖颈的黑线绞得发不出任何音节。
“孟宁。”他字正腔圆唤了她的名字,低沉的嗓音仿佛死神的呼唤,引导着无与伦比的力量袭上她的身体,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站在一旁看着热闹的郁洲看到这个景象,也惊得愣住了,这还是第一个阿凇直呼其名却还未死去的人。
阿凇眸底戾气横生,此时夕阳渐暗,月升夜临,孟宁隐没在黑暗中的一张脸垂着。
许久,她抬起头来,与阿凇对视着,她唇边含着微笑,丝毫不惧怕阿凇眸底那噬人的光。
“凇,为什么不让她来呢”她用力扯开一点缠绕自己脖颈的黑线,喘了口气说道,“我只是想见见她。”
阿凇沉默着。
“你问过她的意见了吗”孟宁问,“或许是她自己想来呢”
阿凇还是没有说话。
“这只是我的一个小小的、卑微的请求,若你这样不依,那留在我身上的东西,你也别”
骤然间,阿凇控制的黑线散开,孟宁靠着墙,颓然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