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写。
浮南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她低着眸,或许是疼得紧了,她又落下泪来,泪水落在他的脖颈间门,还带着她温暖的体温。
阿凇将她的身子移开了一点,他盯着她落着泪的眸,没有言语。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浮南说,“你不叫我也没关系,那你还需要解药吗”
这一次,阿凇不忍心再拒绝她,他对着她点了点头。
“那就行。”浮南侧过头去,又不想躺下,因为躺下压着伤口更疼。
阿凇又将她抱了过来,他知道她这样能舒服一点。
“你在担心我吗,阿凇”浮南轻声问他。
“嗯。”阿凇在她腰间门写字,很痒,但没有伤口的疼痛感觉强烈。
“他们又不听我的话了,我只是希望你能说话,叫不叫我的名字都没关系,苏先生在外面要死了,我只能打开城门,赤川追来的魔族,应该没有进来吧”浮南说了一连串的话,每一个字都很轻,因为她只要稍微用点力,就会扯着背部的伤口一起疼。
“没有。”阿凇继续写。
“嗯那就好,我再睡会儿,好吗”浮南轻声问。
“睡吧,我抱着你。”阿凇写。
“把我放下去,你会累的。”浮南说。
阿凇紧紧抱着她,没回答了。
浮南的情绪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毕竟在为苏一尘挡下攻击之前,她就预料到了现在的境况。
受伤不受伤的,无所谓,反正都能好,就像枯萎的植物捱过冬季,在春季依旧能抽出新芽。
她在意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阿凇不想唤她的名字。
为什么浮南执拗地过分关注这个问题,她靠在他怀里,扁着嘴,又想哭了。
她不算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很容易被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影响,罗真说她没有负面情绪,其实只是那时候的她没遇上太多的事情。
浮南没再哭出来,因为阿凇把她按得很紧,她若哭了,泪落下来,又会被他发现,所以她忍下来了。
她又睡了过去,只有陷入沉睡她才不会觉得有那么疼。
夜里,方眷提着药箱走了进来,她看了阿凇怀里的浮南一眼。
“尊上,她醒了吗”方眷问,她将药箱里的伤药取了出来,全部码放在桌上。
阿凇腾出一只手,给她比了手语“醒过一次,又睡了。”
“这伤得真重,尊上,这样抱着她,不累吗”方眷走了过来,拆开浮南脊背上的绷带,给她换药。
阿凇摇了摇头,之前他就这么抱着她睡觉了,因为他知道这样浮南能舒服点。
“我要把她的衣服脱了,尊上,麻烦闭一下眼睛。”方眷说。
阿凇侧过头去,将眼睛闭上了,他想起很久之前,浮南也受了类似的伤,她不让他看,他就把自己的眼睛挖了,他想,那时候她应该被吓到了。
“尊上,她为了你能说话,甘愿受如此重的伤。”方眷轻叹一口气,她的手指掠过浮南脊背上的苍耳尖刺,声线有些颤抖,“她这部分现出的原形,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看着,有些可怕。”
闭着眼的阿凇在黑暗里摩挲着,触到了她脊背末端的一点尖刺,他摇头。
不算可怕,这些尖刺软得很。
方眷用药瓶把他的手指给推开了“尊上,你在摸哪里”
他怎么知道他在摸哪里,他又看不到,阿凇如此想。
“她是女孩子,尊上,你最好与她保持一点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