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神色急切的杨志急忙上前“不如先退吧。”
“退”李云泽目光睥睨的看过来“往哪退”
“前边横山寨不过四十里,后面通塞堡也不过六十里地。”杨志害怕李云泽不知道铁鹞子的厉害,连声解释“那党项狗的铁鹞子人马皆披挂重甲,刺斫不入,用钩索绞联于马上,虽死不坠于地。”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打过。”
李云泽的话让杨志傻眼了,什么叫做打过
“你也知道前后堡寨相隔数十里地。”李云泽舒展筋骨“咱们脚头快或许能跑掉,可这么多的粮草怎么办”
听闻此言,杨志也是愣住了。
是啊,人能够跑掉,可这几百车的粮草却是跑不掉。
本就是押运粮草的,丢掉了粮草跑路,那结果只能是被军法从事。
也就是说,左右都是个死
李云泽带来的兵马还算是安静,可运送粮草的丁壮们却是鼓噪起来,甚至已经有人开始跑路。
嗡
一枚利箭呼啸而出,精确命中跑的最快的丁壮头上发髻,直接将其发髻射穿。
“临阵脱逃者”手持弓箭的李云泽厉声怒吼“斩”
面对赤果果的威胁,没人敢于再逃了,甚至就连溃兵们也回过神来,不敢继续跑路。
他们跑路的下场,也是死路一条。
马背上的李云泽左右看了看地形,用口水沾了沾手指竖起来,感受着风向,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数百辆的粮车上。
“杨志。”
“将军”
“咱们运的军资之中,有火油吗”
“啊”
一个多时辰之后,日头偏西。
沉闷而又密集的马蹄声响彻了土塬,一队约三百骑的西夏铁鹞子,轰轰隆隆的来到了这处谷地之中。
“将军,前方有宋人粮队”
“不要喊。”嵬名礼看着远处那些轰然逃散的宋人丁壮与军士,冷笑不止“我看到了。”
嵬名礼是西夏铁鹞子大将嵬名移讹的儿子,今年还不到二十岁。
他之前一直在西夏皇帝李乾顺的身边为护卫,此次与宋人大战,他也随从父亲来到前线镀金混资历。
这些时日里,他口舌说尽了也没说服父亲给他出兵的机会。
好不容易前些时日父亲去了盐州,嵬名礼可算是抓住了机会,当即带着自己的本队铁鹞子,不顾劝阻直奔前线。
好在他也不傻,没傻愣愣的直冲宋军重兵把守的防线,而是选择绕路去突袭宋军的粮队。
这几天他已经突袭了好几支宋军的粮队,斩获颇丰。
他也知道这里是宋军腹地,这种危险的地方一旦宋军反应过来,必然非常危险。
所以已经做好了决定,等到明天一早就动身返程。
现在的话,眼前这支明显是被吓坏了的宋军粮队,就是他此次出击最后一战。
明天就要回家了。
因为接连的轻松胜利,让年轻的嵬名礼迅速膨胀起来,已然忘记了在战场上最为重要的就是冷静观察。
他毫不犹豫的策马上前,打算烧掉这支粮队之后就找地方休息。
身后数百铁鹞子,自然是紧紧跟随。
铁鹞子是西夏精锐,皆由党项羌贵族豪酋子弟和亲信组成,都是出名的骁勇之士。
这支骑兵装备精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