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自己早已出仕为官。
他们的人生轨迹和未来方向都迥然不同,他实在想不到杜凤句有什么理由邀他相见。
他能想到的唯一原因,便是长定公主。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杜凤句,他突然想起了玉光郎君。
或许是因为太傅幼子和玉光郎君年纪相近,又都和长定公主有联系之故。
比起杜凤句来,他和玉光郎君的交集就多了,平时往来也不少。
玉光郎君在京兆享有诸多赞誉,比太傅幼子出名得多,只是不知道为何在对待长定公主的婚约上犯了糊涂
不过,「情」之一字,最是难说。
他自己对十五公主,不是如此吗又有什么资格去说旁人犯糊涂呢
杜凤句打量着窦士远,心想这个吏部考功司郎中的确太年轻了,难怪殿下会对其青眼有加。
杜凤句喝了一口茶,悠悠开口道「窦大人是不是觉得很疑惑,我与您从无交集,为何会邀请您过府相聚」
窦士远见对方终于进入主题,点头回道「的确如此,杜公子可愿意为我解惑」
杜凤句笑道「窦大人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我自是多有不及。只是听闻窦大人于饮食上颇有心得,我又贪好美食,故而想与窦大人交流交流,万望窦大人不吝指点。」
「饮食上」
窦士远看着杜凤句,一时没能明白其中意思。
「是的。」杜凤句笑了笑,道「听闻窦大人推荐过春晖楼的茶点,我也打算去品尝品尝。」
听到「春晖楼」这三个字,窦士远便明白了。
果然,杜太傅幼子是为了长定公主
听其意思,这是在为长定公主说项
先前他曾听闻杜太傅与姜贵妃的关系有所缓和了,难道竟不是关系缓和,还结盟了
「本官不明白杜公子的意思。」窦士远淡淡说道,开始自称本官。
既然对方是为长定公主说项,那么这个邀约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他的应对也就完全不同了。
杜凤句喝了一口茶,仍旧笑眯眯的「窦大人明白的。我约窦大人前来,并不是替殿下说项,只是想给窦大人看一些东西罢了。」
说罢,他便从袖中拿出了几张纸,递到窦士远面前「窦大人,您不妨先看看。」
窦士远垂目看着那几张纸,并没有动。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却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并且,他还有一种更为强烈的直觉,那就是他一旦接过这几张纸,要面临的局面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种直觉,是他在官场历练出来的,向来很准,令他许多次都能趋福避祸。
对面这个相貌平平无奇的年轻人,睁着一双瑞凤目正含笑看着他,递到他跟前的手稳稳当当,并没有任何压迫和催促。
窦士远沉默良久,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这几张纸。
这一看,脸色便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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