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雷电,巨大的声响,震得她耳朵嗡嗡的,整个人不自觉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见状,夜翊珩右手在她背后轻拍着,似哄着婴儿一般。
他的左手捂在她的左耳上,同时,拥她在怀,将她的右耳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极尽呵护的姿势。
黎语颜无法抓住心头一闪而过的奇异感觉,只知道他很高,这般拥着她,让她头顶到脚趾无处不感受到他的压迫感。
神奇的是,压迫感巨大,他的怀抱虽冷,但听着他胸膛里遒劲有力的心跳声,让她莫名心安。
不知不觉地,她的呼吸跟着急促,心跳不知是因为被吓得加速,还是因为在他怀里的缘故,总觉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来。
更要命的是,疯子怎会如此温柔
不光动作温柔,连他往日矜冷清冽的嗓音亦是。
方才的嗓音温柔缱绻,甚至带着勾魂夺魄的味道。
让她无法适应。
总觉着下一瞬,他的毒舌的本性又暴露出来,又是取笑又是嘲笑地说她胆子小。
或许,这一切只是她的错觉罢了。
车外,陌尘与若风合力将砸在车上的松树抬开,旋即驾车。
松果则是扯着嗓子喊妙竹,让她到车檐下来躲雨。
一时间,马车外一阵嘈杂。
车内,黎语颜被他拥入怀中,只不过须臾,马车外松果唤妙竹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出来。
意识到自己被某人这般拥着,她哑着嗓音道谢“多谢殿下”
夜翊珩好似也才反应过来
两人触电般地分开。
黎语颜轻轻咬唇,僵着身子走到车门旁,正欲推门,便听得夜翊珩出声“外头落雨,就在此躲雨吧。”
说话时,他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盒蜜饯,打开盖子放到小几上。
看到各色蜜饯,黎语颜微微拧了拧眉。
夜翊珩见她的神情好似在说,他怎么会带蜜饯吃
遂解释“这几日有服药,因药苦,松果备的。不过,孤尚未吃过。”
黎语颜走过去,拿起一小块梅脯吃了,酸甜酸甜,还挺好吃,便又拿了一片。
“谢谢”
“你要喜欢吃,都拿走吧。”
她深知那药苦的程度,忙推辞“你可以服了药吃一块,口中苦味会好受些。”
马车外,陌尘若风将马车行驶到空旷地,妙竹牵着的两匹马也拴在了马车上。
雨越大越大,索性风不大,四人躲在宽敞的车檐下,看着雨幕,倒也惬意。
松果看他们都瞧着雨幕发呆,便有心找个话题,遂问“妙竹,你可知那日你醉酒,是谁将你扶到房中的么”
“不是你么”妙竹手上捏着一根狗尾巴草,将它伸到车檐雨幕中,看着雨水从草上滑过。
松果摇头“我给殿下指路呢,如何扶你”
听到这话,妙竹猛地转头,看向陌尘与若风。
若风她不怎么熟,遂皱眉看向陌尘,这人没这么好心。
到底是谁
却不想那两人相互指了对方。
“是他。”
“是他。”
妙竹气得拿起沾了水的狗尾巴草往他们面上招呼过去“就是你们两个,我说我前几天两只胳膊怎么不像是自己的,定是你们是拉着我手臂,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