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白山拉住琴酒的手臂,疑惑询问。
后者十分警惕的挥起沾血的拳头,堪堪停在白山脸前。
拳风轻刮起额前的头发,白山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琥珀色的眼睛仍不见什么紧张害怕。
他只是拉下琴酒的手,拿出口袋里的纸巾擦掉骨节上的血,轻声安慰道“没事,我相信你。”
琴酒并未被这句话触动,他抽回手,视线扫过被打的男生,无论白山怎么问,都保持着沉默。
如果能以此退学再好不过,如果不能退学,那他打了也完全不吃亏。
事情的最后,是以后排男生转学结束的,当然,白山也赔给对方很大一笔钱。
当晚,知道这件事的白山和哉接过手下递来的棒球棍,本想狠狠揍一顿让琴酒认清现实,但还没落下,就被白山拦住。
白山挡在琴酒身前,拉下父亲的手,无奈道“爸,有话好好说,干嘛要打人啊。”
“这样的人,就是要先让他清楚自己的处境,才能老实听话。”
白山和哉叹了口气,还是把棒球棍扔了回去,“清辉,野狼是要打一顿,打服了,才会听话的。”
白山能明白父亲的意思,但却不能接受。
“他不是野狼,他和我一样,还是个孩子呢。”
比起琴酒,伏特加对自己要上学的接受程度就高了许多,也并不抵触自己的生活和环境变化。
说实话,现在这样的生活是组织里从小培养的孩子们根本不敢想的。
正常上学、丰盛美味的餐,热水澡和舒适的床铺,至少伏特加已经接受了现在的生活。
他们仍需要训练,毕竟对白山和哉来说,他买下他们是为了给孩子送两个跟班兼职保镖,武力值只能提升不能降低。
饶是如此,这里的训练量也比组织里的要轻松,简直就是天堂。
琴酒不喜欢这个天堂,他对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抱有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总觉得迟早有一天它们都会消失,那么与其到那时候伤心难过,不如从现在开始就不去拥有。
就像先生会因为利益,像扔垃圾一样扔掉他们。
白山少爷也会因为玩腻了就把他们扔掉或者再交易出去。
琴酒不想再体会一次被扔掉的感觉尽管他早有这方面的觉悟,但被扔的那一瞬间门仍会有些压抑憋闷。
白山在床上翻了一会儿做出了决定,拿着自己的枕头跑到隔壁房间门,轻敲两下房门后,不等里面的回答就兀自把门打开。
不是他不礼貌,而是他清楚里面的人不会回应自己。
他打开点足够脑袋钻进去的门缝,在黑沉沉的房间门床上没找到人,立刻就联想到深更半夜离家出走的戏码,顿时走进去找人。
“阵哥,你在呃”
噗通一声,白山被从门口窜出的黑影压倒在房间门厚厚的地毯上,枕头隔开琴酒压下的身体,却刚好让银发过长的发梢蹭到他脸颊上。
白山眨眨眼,松了口气,为自己正名道“我敲了门的,可不是没有礼貌。”
“你叫我什么”琴酒掐在白山脖子上的手微微松开,刚才声音杂,有点没听清。
“阵哥啊,你不是叫黑泽阵嘛。”白山理所当然的解释,“就是很亲近的称呼。”
“很恶心。”
“啊哦,可我觉得还挺顺口的。”白山扒拉开刺挠脸颊的银发,笑容灿烂。
“你不觉得伏特加哥哥的名字更难叫吗鱼冢哥还好,郎哥就会有种古代偶像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