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岑见状连忙问道“夫人, 父皇怎么样了”
花海棠摇摇头,眼底有泪光闪烁,道“皇上五脏皆以衰竭, 恐醒不过来了。”
“怎么会这样夫人,您医术高明,定有办法, 对不对”
“天命如此, 我已无能为力。”花海棠悲伤地看向一直不曾开口的焦战,道“我可以施针让皇上醒过来, 但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后”
花海棠的话没有说完,焦战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轻声说道“劳烦三娘替我守着他, 我还有事要处理, 等我回来再施针。”
眼泪夺眶而出, 花海棠伸手擦了擦,哽咽道“王爷放心,这里有我。”
这些年, 林西和焦战之间的感情, 他们都看在眼里,几十年相濡以沫,几十年恩爱如初,他们之间的爱情令多少人羡慕,可岁月不饶人, 终究有人先一步离去。
焦战起身吻了吻林西的唇,柔声说道“皇上等我,马上回来。”
焦战转身看向林岑,格外平静,道“走吧,随我去御书房。”
林岑已经泪流满面,“王父,儿臣想陪着父皇。”
焦战淡淡地说道“太子,你也该担起自己的责任了。”
林岑神情一滞,转头看向昏睡的林西,恭敬地磕了三个头,这才不舍地起身,跟着焦战离开了乾坤宫。
春喜红着眼眶问道“夫人,当真没办法了吗”
“皇上身上的毒虽然清了,到底是伤了根本,又经历两次心脉损伤,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
“那些坊间流传的话本上,不是有能以命换命的医术嘛,奴才愿意把命换给皇上,只要皇上能好好的,奴才做什么都愿意”
看着春喜泪流满面,花海棠也忍不住哭了出来,道“若真有这么回事,我能不让皇上活吗别说你的命,就算要我的命,我也给。只是只是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春喜跪在床前,紧紧地握着林西的手,哭着说道“奴才自小自小跟着皇上,日夜形影不离,离开最久也就四个月,奴才早就忘了父母亲人,心里没有别人,就只有皇上,若皇上奴才该怎么办”
春财也跟着跪在床前,呜呜地哭着,他和春喜一样,跟在林西身边数十年,早就将他看做唯一的亲人。
花海棠心里难受,道“你们哭什么哭,皇上还活着呢。”
春喜和春财沉浸在悲伤当中,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你们哭什么哭,哭得我心里这么难受”
花海棠推了推两人,来到林西床前坐下,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她一生无儿无女,将林西看做唯一的亲人,如今看着他油尽灯枯,她心里怎能不难过。
御书房内,焦战和林岑相继走了进来,内阁大学士和六部尚书纷纷行礼,道“臣等参见王爷,参见太子殿下。”
焦战挥挥手,道“诸位爱卿免礼吧。”
“谢王爷。”
这些年大多数时候都是焦战听政,所以林国大臣已习以为常。
焦战看着他们,这些人有过半都已换了人,有的是犯了事,有的是致仕归乡,还有的是年老离世,或许离别才是人生常态吧。
焦战直截了当地说道“今日召你们来,是为新皇登基一事。”
众人心里一惊,事情发展太快,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王爷,您这是何意,皇上呢”
“皇上”焦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