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从很是头疼,此时对安重诲也有了怨言,你觉得不合适,可以委婉地劝诫啊,干嘛上来就弄得这么难看,你是枢密使,又不是御史,出了事你不想着解决问题,你反而扩大矛盾。
林从只好安抚他娘,“娘,您先洗把脸,别再生气了,省得伤了身子,这事我来处理。”
林从安抚了他娘,就带着郭威去了前面大殿,此时安重诲早已走了,他后爹正在生闷气。
“爹”林从走过去。
李嗣源虽然生气,可看到林从,还是问道“回来了,去看你娘了么”
“儿子已经去后面见过娘了。”
李嗣源叹了一口气,“你娘是不是伤心了,也是朕不好,想着毕竟是你兄弟,随手赏了两个刺史,反而让你娘背了骂名。”
林从伸手抱着李嗣源大腿,“娘没有伤心,娘只是愧疚因为她的缘故,让爹名声受损,在后面偷偷哭呢”
李嗣源听了叹了一口气,“唉,都是朕思虑不周。”
林从摇摇头,“是爹爹疼爱我和我娘,才做了错事,是我和娘对不住爹爹你。”
李嗣源心疼地抱起林从,愤愤地说“都是安重诲,朕只是封两个刺史,他就如此没大没小对着朕骂,让朕的爱妃如此难看。”
林从忙说“陛下疼爱我和娘,爱屋及乌,对大哥二哥施恩,只是刺史确实有些过了,安重诲身为枢密使,辅佐爹爹,一时性急出言不逊也情有可原。”
李嗣源听了,这才气有些平,“虽然这么说,可也不能在大殿这么说,让朕和爱妃怎么下得了台。”
林从安抚道“安重诲素来性急,爹爹又不是不清楚,不要理他就是了。”
李嗣源叹了一口气,“那你大哥二哥的请封怎么办,如今朕都说出口了,安重诲这一闹,大家更是都知道了,朕若封了,安重诲那昏君妖妃帽子就扣朕头上了,朕若不封,君无戏言,岂不是让朝堂觉得他安重诲点头才算数,唉”
林从眼珠子一转,“吏部遴选任命官员,本来就是要呈到政事堂,由宰相定夺,爹爹你把这事直接打到吏部,让他们走程序吧,也省得外人说三道四。”
李嗣源听了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干脆写了条子,让送去洛阳。
此次李嗣源来汴京祭天,冯道留在洛阳,作为宰相总揽朝政。
没几天,中书省传来任令任命刘遂凝、老二刘遂雍刺史,然两人资历过浅,先留两人在三省六部见习三年,三年后吏部考核合格再外放出京实封刺史。
同时冯道还附赠三封书信给李嗣源、林从、安重诲。
给李嗣源是陛下乃九五之尊,君无戏言,慎之
给林从勿再祸水东引。
给安重诲卿乃陛下肱骨之臣,非为御史,当恭谨以辅君,委婉以劝君,遇事多思量,岂可与君于殿上争执。
李嗣源看信后深以为然,让大太监好生收着,以后时时提醒他。
林从看了信,捂脸,默默想着等回去一定弄点好东西孝敬一下他家先生。
唯有安重诲,看了信不以为意,反而对身边人说冯相太过纵着陛下。
后宫,王氏看着镜中自己前几天因为难受,消损的容颜,很是疼惜,突然把玉梳往梳妆台上一拍,对旁边的心腹环儿说
“本宫以前想着安重诲说媒之恩,处处在陛下身边给他说好话,以后本宫要再替安重诲在陛下跟前说好话,本宫就是个棒槌”
没多久,安重诲就发现中伤自己的人突然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