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琳琅穿好了鞋子,失笑道“原来你也知道污蔑人是要遭报应为何坑害起别人来却毫无愧疚你放心,只要你没有害人之心,我自然不会拿着这页纸胡乱攀咬别人咱们这是先小人,后君子”
说到这,她又笑盈盈地问陶慧茹“陶居士,您还有别的事儿要问吗哎呀,头发这么乱,要不要我帮您整理整理不然一会陶公子问起,您就不好应对了”
陶慧茹现在满身的狼狈,头发也被楚琳琅扯抓得乱极了,却努力维系国公府嫡女的尊严,冷冷道“不必了”
就在楚琳琅转身的功夫,陶慧茹又是不甘心地追问道“那司徒晟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他为何要潜伏在朝廷之中他是要报杨家灭门的血海深仇这条路最后都是个死啊你是个聪明女人,为何要执迷不悟,非要跟他这等亡命徒连在一处”
看陶慧茹还心有不甘地挑拨离间,楚琳琅轻轻一笑“其实我也不大理解你,你当初为了做杨毅的妻子,费尽心机,甚至昧着良心害人。可是最后,当杨家遭难时,你却第一个跟杨毅划清界限,撇清了干系难道你们是只可有福同享,却不能有难同当的夫妻吗”
陶慧茹冷笑“怎么你要居高临下审判我换成任何人,都会做出我这样的决定,毕竟他枉顾大义,只顾苟且偷生我的儿子那么小,我怎能不为他考量难道你不会吗”
关于这个问题,楚琳琅还真是想过,毕竟司徒晟身世复杂,乃是罪臣之后。
她怎么能不去想,一旦事情发展到最坏的结果,她该何去何从呢
所以听了陶慧茹的问,她只是淡定笑了笑道“若是我,大约会带着幼子,一路去找我的夫君。因为我爱之人,必定是光明磊落,胸怀抱负的君子,怎可别人说他投敌,我就尽信了我要找到他,亲自问清事实,我是他的妻子,一家人,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听了她的话,陶慧茹微微愣住了,因为她从来就没曾想过,当初杨毅投敌的消息会不会是谬误。
更没有想过,带着儿子千里迢迢去找寻他,问个究竟。
不过这等说辞,实在是太荒诞了
杨毅投敌,是不争的事实而她当初的做法也无可挑剔,不然她的赞儿怎能长得这般康健
这个楚娘子没有身处过她的境地,说的这些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大话
想到这,陶慧茹朝着楚琳琅冷笑“我行事再怎么下作,也比你强也不看看自己的年岁,专朝着年岁小的男子下手要不要脸”
楚琳琅以为她是说自己在勾搭陶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想到陶慧茹接下来又道“你这般痴情也是无用司徒晟就算不嫌你再嫁之身,也断不会娶个年岁比自己大的女人”
她看楚琳琅听了这话一愣,便是了然笑道“怎么他没告诉你他多大了吗我算算,是小你三岁,还是小四岁啊女人啊,可没有男人禁老,也许再过几年,你这个当姐姐的就要呈现老态了”
她还没说完,却发现那楚氏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出竹林。
当陶慧茹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凌乱的鬓发,又整理了衣裙,自觉勉强能见人时,才忍着脸颊和头皮的疼,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竹林。
等她上马车的时候,陶赞正懒散躺在车厢里,津津有味地看着野史话本,并没有抬头看母亲。
陶慧茹忍着气儿问儿子“你给你兄长写信了”
陶赞正看到精彩处,连眼皮都没抬,只心不在焉道“我又没有兄长,要给谁写信你是说我那几个外放做官的表哥”
陶慧茹强忍着焦灼,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