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晟觉得得跟楚琳琅好好讲讲,什么叫做“不拘小节”,免得再引来如夏青云一样的愣头青。
楚琳琅被他捏着后脖颈,一下子就跌入了他的怀里,气得扯他的大掌“干嘛乱发脾气我不是说了,是误会一场吗”
司徒晟没有吭声,只是伸手将楚琳琅软绵绵的身子困在自己的怀中,然后揉着她被捏疼的脖颈,轻声问“说我孩子气我看着小吗”
嗯,这个问题他以前在床上也问过类似的,当然那时,问的绝对不是年龄。
不过现在他应该问的,应该是年龄了吧
楚琳琅有些摸不准他的脉,他的年岁正好,二十五岁,难道也如女子般,怕被人说太老
想到这,楚琳琅也不再跟他置气,只是捏着他硬邦邦的胳膊画圈圈“反正看着不大,青葱得像二十出头呢”
她说得略微违心,毕竟司徒晟为人沉稳老成,跟那种毛头小青年可是有一段距离,但夸人年轻,总归是没错的吧
可惜这马屁却拍在驴蹄子上,司徒晟的俊脸黑了一半。
他自然清楚,楚琳琅应该是不会对廖静轩有些什么。可方才远看他俩头挨着头离得很近时,还是有一股子邪火冲顶。
这不是她的问题,是他的。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就在他被人接走,到养母膝下受教的五年之后,趁着学馆游学时,他曾经路过江口。
那时,还是学生的他特意跟夫子请了一天的假,乘了一段船来到了江口,想要看一看隔壁的那个刁蛮的小姑娘。
那时,他怀里揣着积攒了足有一年的碎银子。
只因为他记得五年前,隔壁的小芳邻曾经说过,她想要去江口最大的酒楼,吃一吃那里的招牌烧咸件,可惜卖泥人赚的铜板也不够。
现在他积攒的银子够了,可以请她去大吃一顿了,也可一顺便看看,他不在的这五年里,她过得好不好。
不过满怀期待的重逢,却抵不过五年时光。
那时的楚琳琅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正一脸欢喜地拉着个少年郎一同逛街买菜,而她的发式,已经成了妇人的式样
听说,她的胆子奇大,居然背着家人私奔,刚刚与私奔的对象成亲。
听说,她如今过得甚是和美,她的相公很会读书,已经中了秀才,假以时日,必定前途无量。
那个灵动更盛往昔的少女,并没有认出已经长高了许多,甚至变了模样的少年。
只是在他木然挡了她要看的摊位时,那少女不甚客气地冲着脸儿尚且稚嫩的他道“小弟弟,让让,我要在这买些东西。”
那一声“小弟弟”震醒了犹沉浸在不知名情绪里的他。
原来,沉浸在过往记忆里,止步不前的,只有他一个
还是少年的他,并没开口呼唤旧邻与她相认,只是紧握了拳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了。
此后数年,当时的情绪为何,司徒晟以为自己早已经忘了。
可是就在方才,他远远的误以为楚琳琅在跟廖静轩亲昵说话时,一下子全都翻涌起来了。
原来那时,在江口的摊位前,他看着那满面春风的少女拉着陌生的男人亲昵在一起时,扎心冲鼻子的感觉就是吃醋啊
他原来比他以为的,还要早的喜欢着自己的刁蛮芳邻。
当然,司徒晟绝对不会跟楚琳琅开口提起这等狼狈不堪的少年往事。
他已经不是那个无力为自己挽留任何人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