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晟瞟了一眼正在院子里装模作样,用棍子敲打晾晒被子的女子,清冷说道“又不是奶娃子,窝囊废,有什么心情好不好的”
那女人说得对,他已经不是只能用泥娃娃泄愤的无力孩童,与其自怜自艾,不如静下心来细细谋划
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连个差点被亲爹卖掉的弱女子都不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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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琳琅将脸儿隐在正挂着的被子里,却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少卿大人还真是小肚鸡肠,可是不能被人说嘴呢逮到机会就得还回来
想到这,她忍不住用手里的棍,朝着男人的背影比划敲打
德行下回再作妖不按点吃饭,害得她夜半上工加餐,就涨他三倍的工钱
再说楚管事,除了偶尔要深夜规劝生闷气的东家,集萃巷子里的日子,过得其实很轻省。
司徒晟没有早起吃饭的习惯,往往四更天起床洗漱后,也不惊动管事丫鬟,就静悄悄去上朝。
他习惯与观棋回官署吃早饭,而平日的日常,只观棋一人就够,大部分情况下压根不必折腾管事丫鬟来伺候。
于是管事婆子也厚着脸皮,几乎每天都可以堂而皇之地一觉睡到大天亮。
楚琳琅如今不必侍奉婆婆,操持一大家的饮食嚼用,更不用时刻提心吊胆着夫君在仕途上的错漏。
做了别人家的仆役,除了偶尔在司徒晟回来的时候做做饭,竟然比原先所谓的官夫人还逍遥自在,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不过既然做了少卿府的管事,也不能太划水,总要寻些事情来做。
楚琳琅记得,司徒晟的名下还有京郊的二十顷职田。
依着司徒晟淡薄钱银、荒废院子的劲头,那职田大约他应该连去看都未看一眼。
所以请示了司徒大人后,楚琳琅这日带着两个丫头来京郊的职田看一看。
很快谢家千金的丑事就又从安家的侍女婆子的嘴里,传到了外面去,何夫人如此包打听,自然也听了全须全尾。
她上次做的时候,司徒大人似乎很爱吃,只是观棋吃东西没眼色,也不知给他的主子留些,看来这次得多做些
听何夫人的意思,如此虽然是平调,又是在京城远郊。可来年就可以略微再晋升一下,怎么的都比在远乡苦熬强。
司徒晟府里没有车夫和马匹,他用车的时候一律都是官署里的,所以楚琳琅便租了辆马车,两个丫头一路颠晃来了京郊。
何夫人笑了,低声道“这京城宅门里的事儿,传得比乡野里都快周大人当初差点被叫到大理寺提审的事情,谁人不知好端端的,谁会休了糟糠之妻好奇的人大有人在呢。另外谢家都是什么亲戚啊,自己还往外泄呢”
原来这两家遮盖严实的丑闻,竟然是谢家那个搅屎棍姨妈给泄出来的。
楚琳琅与周随安提出和离的时候,便想到了人家有再娶之日,既然如此,自然不会在人家大喜的日子矫情难过。
原来这位李知府走的是太子一系的人脉,当初被贬,是被无辜波及,实属无奈。
就是不知,今日成礼时,有多少人的眼睛,暗搓搓盯着谢二小姐的肚子看笑话
现在听何夫人说她窝囊,她也只微微一笑“我不是夫人您,没有娘家靠山,跟这些人闹翻了,自己又能落下什么好我拿了钱银铺子出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岂不清闲自在”
楚琳琅看她们二人神色有异,便问“听声音,前面是不是有接亲的车队”
至于田地界限,他们丈